除了张总，公司里还有其他异性开始主动找我聊天。比如市场部的李经理，长得很帅气，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他经常以工作为由找我对接，每次都能跟我聊很久，从工作聊到生活，聊到兴趣爱好。有一次我们一起去见客户，路上他跟我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很特别。”我当时脸都红了，他却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跟你很聊得来。”
还有合作方的王总，四十多岁，成熟稳重，每次跟我们公司合作，都指定要我对接。他会在签完合同后，约我一起吃饭，说“庆祝合作成功”。饭桌上，他会给我夹菜，会跟我聊他年轻时候的事，会夸我聪明能干。有一次吃完饭，他送我回家，在车里他忽然说：“要是我年轻几岁，肯定会追你。”我当时心跳得飞快，赶紧转移话题，他却没再提，只是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
我渐渐沉溺在这种被人围绕的感觉里。每天打开微信，都有好几个人跟我聊天，有的跟我分享日常，有的跟我吐槽工作，有的跟我聊诗词歌赋，有的会说些暧昧的情话。他们都比陈凯懂我，比陈凯会说话，比陈凯更能让我感受到被重视。
我开始偷偷改变自己。以前我总是穿得很朴素，衣服大多是深色系，现在我会买更显身材的裙子，会化淡淡的妆，会在包里放一支口红，随时补妆。我会在朋友圈发一些精心挑选的照片，有时是我在咖啡店看书的样子，有时是我穿新裙子的自拍，每次发完，都会收到很多点赞和评论，其中不乏张总、李经理他们的赞美。
陈凯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有一次他下班回家，看见我在镜子前试新裙子，皱着眉问：“你最近怎么买这么多衣服？”我没看他，一边整理裙摆一边说：“好看吗？同事说我穿这个颜色好看。”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吃饭的时候，多看了我几眼。
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心里也有过愧疚。比如看到陈凯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比如他把洗好的水果递到我手里，比如他在我生病时默默给我倒水拿药，我都会觉得自己很过分。可一打开微信，看到那些温柔的消息，看到那些期待的眼神，我就又忍不住沦陷。
有一次，张总约我去看电影，说是那个小众乐队的纪录片。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跟陈凯说“同事约我去看电影”，然后偷偷赴了约。电影院里很暗，他坐在我旁边，偶尔会跟我小声讨论剧情。看到精彩的地方，他会下意识地碰我的手，我没有躲开，指尖相触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电影结束后，他送我回家，在小区楼下，他忽然抱住了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他在我耳边说，声音带着点沙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心里又甜又慌。我知道这是错的，却没有推开他。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陈凯就躺在我旁边，呼吸很均匀，显然已经睡熟了。我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很陌生。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心却隔着很远的距离。我想起张总的拥抱，想起李经理的赞美，想起王总的玩笑，心里那点愧疚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兴奋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