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李薇欲言又止："其实...苏雯现在就在杭州，她在..."
"不必告诉我，"我站起身，"我和她已经是平行线了。"
第三章
手机震动，是秘书小林的提醒："程总，与维创集团的签约仪式十五分钟后开始。"
我整理了下领带，迈步走向电梯。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突然伸了进来。
"不好意思..."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向后退了一步。苏雯挤进电梯，抬头看到我的瞬间，她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程...程远？"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我面无表情地按下关门键，目光直视前方。余光中，我看到她死死攥着手中的文件袋，指节发白。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勾起了某些我宁愿忘记的回忆。
"你...你在这栋楼工作？"她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快，仿佛我们只是普通老友偶然重逢。
电梯停在28楼，我迈步走出，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我在哪工作与你无关。"
"等等！"她追出来抓住我的手臂，"程远，求你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面对这个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女人。她化了浓妆，却遮不住眼角的细纹和疲惫的眼神。曾经让我着迷的长发剪成了干练的短发，发梢分叉严重，染过的棕色下露出大截黑色发根。
"三分钟。"我看了眼手表。
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错了...林阳他...他不是人..."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他骗我说要和我结婚，结果...结果他早就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内心毫无波澜。一年前的痛苦、愤怒、不甘，此刻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怜悯的情绪。
"我丢了工作...积蓄都被他骗光了..."她的眼泪弄花了睫毛膏，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程远，看在过去的份上...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保证会还..."
"多少？"我直接问道。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眼睛一亮："五...五万？我房租欠了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