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子如流水,顾雪见白天在太医院行医,夜晚回椒房殿伴驾,明御珩看似沉溺温柔乡,实则暗中联络旧部,收集太后党羽的罪证。而太后也没闲着,时不时以“教导皇后”为由,将顾雪见召去慈宁宫,话里话外试探她与明御珩的动向。

这日,慈宁宫茶宴,太后捏着茶盏道:“皇后,你可知皇帝最近在查江南盐铁案?那是哀家娘家的产业。” 顾雪见垂眸品茶:“陛下心系百姓,娘娘该体谅。” 太后冷笑:“你这丫头,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和皇帝那点心思。但你要明白,没了哀家,这皇宫,你们坐不稳。” 她放下茶盏,护甲划过案几,“下月皇帝生辰,你劝他别折腾,安稳过了这关。”

回椒房殿的路上,顾雪见攥紧帕子。明御珩生辰是扳倒太后的关键节点,太后必然有所动作,她得提醒明御珩。可当她将太后的话告知明御珩时,他却笑道:“朕就是要引蛇出洞。江南盐铁案只是幌子,真正要查的,是太后私吞军粮的旧账。” 顾雪见心跳骤停:“军粮?那是要掉脑袋的!”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才需要你在太后身边,探听更多消息。” 她别过脸:“陛下就这么信臣?” 他指腹摩挲她掌心:“除了你,朕谁也不信。”

生辰宴前两日,顾雪见按例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却在偏殿发现一箱箱未开封的军粮账册!她心跳如鼓,刚要靠近,桂嬷嬷突然进来:“皇后娘娘,太后唤您呢。” 她迅速后退,跟着桂嬷嬷回到正殿,太后似笑非笑:“皇后今日心不在焉,可是为皇帝生辰操心?” 她垂眸:“是,想着给陛下备份贺礼。” 太后冷笑:“你呀,还是多操心自己吧。皇帝若倒了,你这皇后,也坐不稳。”

生辰宴当日,皇宫张灯结彩。顾雪见站在明御珩身侧,看着他接受群臣贺礼,余光却瞥见太后身边的暗卫悄悄离席。她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明御珩的袖角,他瞬间会意,找借口离席,留下她应对宾客。

顾雪见强撑着笑意,直到看见明御珩浑身是血地被抬进来!她脑子“嗡”的一声,冲过去抱住他:“陛下!” 明御珩勉强一笑:“别怕,朕没事,太后派暗卫截杀,被朕的人挡下了。” 她红着眼眶,却听见太后在一旁假惺惺道:“皇帝这是遇刺了?哀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明御珩冷笑:“母后不必费心,刺客已抓,供词直指母后。” 太后脸色骤变,却仍强装镇定:“皇帝莫要血口喷人!”

此时,顾雪见突然站出:“娘娘,臣有物证。” 她掏出从慈宁宫偷藏的军粮账册,“这是娘娘私吞军粮的证据,还有江南盐铁案的贪腐明细,臣都已备份呈给陛下。” 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竟敢背叛哀家!” 明御珩撑着身子站起,将顾雪见护在身后:“母后,您把持朝政多年,贪赃枉法,杀害忠臣,今日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殿外突然涌入禁军,将太后党羽团团围住。太后瘫坐在地,盯着顾雪见:“你父亲的死,是哀家下的令,可你以为皇帝就干净?当年宫变,他母妃……” 话未说完,明御珩眼疾手快地让人堵住太后的嘴。顾雪见却如遭雷击,她猛地回头看明御珩:“陛下,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明御珩别过脸,喉间发紧:“以后朕再与你解释,先处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