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后背的剧痛,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眶里的眼泪快要忍不住,却还是死死憋着——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但不能接受他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
“大婚?”
靳邵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俯身压在我身上,大手一探,直接抓住我嫁衣的领口,只听“撕拉”一声,锦缎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凉意。
“就凭你这给别人生过野种的女人,也配当我靳邵野的姨太?”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反驳。
“啊!”
我吃痛地叫出声,不是因为衣衫被撕烂的羞耻,而是因为他话里的侮辱,我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地说:“靳邵野!如云是你的孩子!”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落在我脸上,我被扇得眼前发黑,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耳朵里嗡嗡作响。
第2章
我下意识地捂住被扇得发烫的脸蛋,满眼悲凉地看着靳邵野,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那是刚才咬着牙反驳时,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阮允棠,要不是老太太喜欢你,本都统怎么会娶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靳邵野打完我,还在喘着粗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那小野种不知道是你跟哪个男人生的,也敢大言不惭说是我靳家的孩子?”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是堂堂大都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下有无数军阀,可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四年前他中了媚药,是我舍了自己救了他,后来我发现怀了孩子,也是一个人偷偷生下来,独自把如云养到三岁,我从未求过他什么,可他现在却把我当成“拖家带口的二手货”,还说如云是“野种”。
“如云不是野种!”我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委屈,“她就是你靳邵野的女儿!四年前你被奸人陷害,中了歹毒的媚药,那天我正好在都统府给老太太诊脉,听到动静就立刻赶了过去!”
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浑身滚烫,府里的大夫都说媚药太狠,无解,只能靠未经事的女子才能化解。
是我,是我咬着牙,主动留在了他的房间,也是那一夜之后,我才有了如云。
砰!
我还没说完,靳邵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往床脚撞去!
一声巨响后,我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要晕过去,额角传来一阵钝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
靳邵野没有丝毫留恋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雪:“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荒唐话,我杀不了你,但是你那孽种,别想在这都统府里活下去!听明白了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被他甩上,发出重重的响声,震得我心口发慌。
“邵野……”
我艰难地扭过头,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如云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