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柳如烟立刻拒绝，“公司晚上有庆功宴，我直接过去。”
“是啊，武先生，”陈阳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我们的庆功宴，你一个外人，去了也不合适吧？”
他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的读音。
我点点头，仿佛丝毫没有被冒犯：“说得也是。那……如烟，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上面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完全按照柳如烟之前提出的方案：房子归我，她补偿我五百万现金。
我，净身出户。
看到这份协议，柳如烟和陈阳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干脆，这么“识趣”。
陈阳的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柳如烟则怔怔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或许在她的剧本里，我还应该再纠缠、再挽留一番，来满足她作为胜利者的虚荣心。
可我没有。
我干脆得让她都感到了一丝不真实。
“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等你庆功宴结束，或者明天，我们随时可以去民政局。”我把笔也递了过去。
柳如烟沉默地接过协议，快速地翻看了一遍。
当她确认财产分割部分和我没有任何额外要求后，她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我的成全。
谢谢我的不纠缠。
谢谢我主动滚出她的康庄大道。
“柳总，快签吧！签了，就彻底自由了！”陈阳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柳如烟没有再犹豫，从陈阳手中拿过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看到陈阳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我也笑了。
签得好。
签下这份协议，就意味着在法律上，我们婚内的财产分割已经有了定论。
之后“如烟科技”所发生的一切，都将与我这个“前夫”无关。
她将以独立个体的身份，去迎接那场我为她精心准备的暴风雨。
“好了。”柳如烟把协议递还给我一份，“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好。”我收好协议，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身后，是那些高管们如释重负的议论声和陈阳压抑不住的笑声。
“柳总，恭喜恭喜！终于摆脱这个包袱了！”
“陈助理，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
“哈哈哈哈……”
我坐进车里，拨通了老李的电话。
“老李，她签字了。”
“武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已经以开曼信托基金的名义，向法院提交了财产保全申请，同时，也向经侦部门实名举报了柳如烟和陈阳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司资金，进行高风险杠杆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