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心里一动,伸手和老陈握了握。指尖触碰的瞬间,老陈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深渊”组织早年用的暗号,意思是“有紧急情报”。
凌风不动声色地回敲了两下,示意“收到,稍后谈”。老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收回了手,开始和刘大爷唠起了家常,话题离不开“当年在部队的日子”,可每句话里都藏着暗语。
“我当年在西北戍边,见过最烈的风,也藏过最险的货。”老陈喝了口茶,眼神扫过凌风,“后来年纪大了,就想找个安静地方养老,可总有些‘旧物件’找上门,闹心啊。”
凌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接话道:“老陈大哥,您这‘旧物件’要是不好处理,不如跟我们说说。我们养老院虽说人多嘴杂,但都是实在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老陈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旧报纸,看似随意地递给凌风:“你瞧瞧这报纸,几十年前的了,上面还登着我当年的照片呢。”
凌风接过报纸,展开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报纸夹层里夹着一张微型芯片。他不动声色地将芯片藏进袖口,嘴上还在感慨:“哎哟,老陈大哥,您年轻时候可真精神!”
等老陈和刘大爷下棋时,凌风借口去厕所,悄悄溜回房间。他从床底摸出一个看似普通的收音机——这是唐灵儿当年给他改装的,能读取各种微型存储设备。插入芯片后,屏幕上立刻弹出一行加密文字,唐灵儿的声音突然从收音机里传来:“凌风哥哥,这是‘星火’组织的加密情报!他们在追查一批二战时期的生化武器,藏货地点就在本市的废弃药厂,而且……他们好像盯上你了!”
凌风皱眉。“星火”组织他有印象,是个专门倒卖违禁武器的地下组织,手段比“黑蝎”更隐蔽,也更残忍。他刚想追问,收音机突然传来一阵电流声,唐灵儿的声音变得急促:“有人在扫描我的信号!我先切断连接,情报我已经同步到你的老年机里了,你小心点!”
通讯中断,凌风看着老年机里弹出的情报,眉头皱得更紧——废弃药厂的位置,正好在秦薇的雇佣兵基地附近。他刚想给秦薇发消息,房门突然被敲响。
“小李,你在屋里吗?”是张大妈的声音,“广场舞队新来了个姐妹,跳得可好了,你快来看看,帮我们指导指导动作。”
凌风收起老年机,打开门。张大妈身后跟着个穿碎花裙的阿姨,约莫六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走路的姿势却稳得不像普通老人——每一步都踩在特定的节奏上,是特工常用的“静音步”。
“这是王阿姨,刚搬来的。”张大妈热情地介绍,“王阿姨以前是舞蹈老师,咱们广场舞队以后就靠她带了!”
王阿姨笑着和凌风打招呼,握手时,手指飞快地在他掌心画了个“药”字,随后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小李同志看着面善,以后广场舞要是跳不好,可别不好意思问我。”
凌风心里了然——这王阿姨,十有八九是冲着废弃药厂的生化武器来的,要么是“星火”的人,要么是其他势力的卧底。他笑着点头:“一定一定,王阿姨您多指教。”
当天下午,广场舞池里格外热闹。王阿姨站在队伍前面领舞,动作标准优美,可眼神却时不时扫向凌风。凌风故意跳得磕磕绊绊,时不时“不小心”撞到王阿姨,每次碰撞,他都能感受到王阿姨身上藏着的硬家伙——像是一把微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