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将近，我翻出公司发的月饼券准备送人，却发现已经被线上核销。
我问正在厨房为我煲汤的陈旭，他笑着解释说顺手帮一个焦急的同事代领了。
他把汤盛好端到我面前，脸上是邀功般的宠溺表情。
我看着他，伸手将那碗热汤直接倒进了水槽。
“我们离婚吧。”
......
陈旭被我倒汤的动作和“离婚”两个字弄得措手不及，手里还端着空碗，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就为了一张月饼券？”他放下碗，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老婆，是我不对，我不该没跟你说就用了。”
“我给你买十盒一样的，好不好？二十盒也行。”他伸手想拉我，被我避开。
“离婚。”我重复这两个字。
他愣了三秒，然后切换到另一种模式。
“我每天下班给你煲汤，周末陪你逛街，你妈生病我跑前跑后，你说离婚就离婚？”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提高。
“萧雨霏，你还有良心吗？”
我转身往书房走，他跟在后面，语气里开始带着威胁：“我不同意离婚，你休想！”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外面传来他的怒吼：“开门！你给我开门！”
我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往里装东西。证件、银行卡、几件换洗衣服，动作熟练。
门外的声音从哄骗变成愤怒，再变成绝望的敲门声。
“萧雨霏，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隔着门板说：“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
“我不去！”他开始踢门，“你疯了！就为了一张破月饼券，你要毁掉我们三年的婚姻？”
踢门声越来越响，我担心邻居投诉，于是打开门。
陈旭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头发凌乱。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想抱我，被我推开。
“别迟到。”我拖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
他跟着我到玄关，看我换鞋，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要去哪里？”
“酒店。”
“萧雨霏！”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让我皱眉，“你冷静一点，我们回房间好好谈谈。”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因为用力过度而涨红的脸：“松手，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他的手慢慢松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身后传来他最后的呐喊：“萧雨霏，你会后悔的！”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2
第二天，婆婆的电话准时在我下班前响起：“霏霏，今霏回老宅吃饭，有事跟你说。”
我刚踏进陈家老宅，就感受到了客厅里凝重的气氛。
公婆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像要下暴雨。
陈旭蜷缩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头发乱糟糟的，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流浪汉。
“霏霏来了。”林舒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快坐，菜马上就好。”
餐桌上的菜很丰盛，但空气却格外压抑。婆婆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到我碗里，开口就是兴师问罪：“霏霏，夫妻哪有隔夜仇？为了区区一张券，你把陈旭逼得一霏上没合眼，你于心何忍？”
陈旭配合地抬起头，眼中盈着泪水，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那副委屈到极点的模样，看得婆婆更加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