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转身就走。
陈旭慌了，从地上爬起来想拉我，却“恰好”在我面前双腿一软，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陈旭！”婆婆和林舒发出凄厉的尖叫。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伙倒在地上，眼睛还透过指缝偷偷观察我的反应，生怕我没看到他的“痛苦”。
“快叫救护车！”公公慌张地喊。
林舒蹲在陈旭身边，一边拍他的脸一边哭：“陈旭，你别吓我！”
婆婆指着我骂：“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顺手将门口他们硬塞给我的水果篮扔进了垃圾桶。
电梯里很安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还没到楼下，林舒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指责：“萧雨霏你怎么这么狠心！陈旭被你气得心脏病复发，已经送去医院了！你赶紧过来！”
我按下挂断键。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婆婆打来的：“萧雨霏，你赶紧来医院！陈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4
我开车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
里面不仅有公婆和林舒，还有陈旭的几个同事，以及我怒气冲冲的父母。
我爸看到我，二话不说，一耳光扇了过来，我被打得撞在门框上。
“萧雨霏！”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小到大从未听过的愤怒，“你还有脸来！”
病床上的陈旭“挣扎”着起身，满脸心疼：“叔叔，别打她！都是我的错！”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女！你看看你把陈旭害成什么样了！为了点蝇头小利，你要毁了一个家吗？”
我妈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失望地看着我：“雨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陈旭对你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陈旭的同事们也纷纷指责我：“嫂子，顾经理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这么作？”
“就是，为了一张月饼券就要离婚，这不是胡闹吗？”
“顾经理平时在公司提起嫂子都是满脸幸福，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陈旭床边，把离婚协议和笔拍在他面前。
“签字。”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陈旭浑身颤抖，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虚弱地摇头：“老婆，我不签，我死也不会签的。”
婆婆疯了一样扑上来撕打我：“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我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我任由她撕扯，目光始终锁定在陈旭脸上。
“萧雨霏，你冷静点！”我妈拉住婆婆，“孩子她爸，你快劝劝她！”
我爸被我的行为气疯了，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
“我今天就替你做主了！这个婚不许离！”他说着就要把协议撕碎。
我冲过去想抢回来：“爸！你别撕！你把东西还给我！”
在我扑过去的一瞬间，几张A4纸从协议里滑落，散在地上。
我爸撕协议的动作停住了，他低头，视线凝固在那几张纸上。
我爸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暴怒转为煞白。
他宽厚的身体晃了晃，震惊、屈辱、难以置信的眼神在我、陈旭和林舒之间来回扫视。
他捡起那几张纸，手抖得不成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