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的画，我看过了，非常有灵气。”他开门见山地说，“尤其是那组《城市孤岛》，把现代人的孤独感，刻画得入木三分。”
“谢谢。”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我心里很高兴。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五年，你都没有再出过新的作品？”徐凯问。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我最不想触及的伤疤。
徐凯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连忙道歉。
“抱歉，如果这个问题让你感到不适，可以不用回答。”
“没关系。”我摇摇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耽搁了。”
我不想把我和程屿那些不堪的过往，讲给一个陌生人听。
徐凯没有再追问，而是把话题转回了画展上。
“画展的主题，我想定为‘重生’，你觉得怎么样？”
重生？
这个词，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
是啊，离开程屿，对我来说，就是一次重生。
“我喜欢这个主题。”
“那就这么定了。”徐凯笑了笑，“至于展出的作品，除了你以前的那些，我希望你能创作一组全新的系列画，作为这次画展的主打。”
“全新的系列画？”
“没错。”徐凯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相信，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你的画，会更有深度，更能打动人心。”
他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是啊，这五年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我成长了许多。
我想把这些感受，都画出来。
“好，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徐凯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很有力。
“合作愉快。”
和徐凯谈完合作，我走出画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突然觉得，未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回到贾佳家，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贾佳高兴得差点把我举起来。
“太棒了！林溪，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为了庆祝你重生，今晚我请客，我们去吃大餐！”
晚上，贾佳带我去了全市最贵的一家西餐厅。
我们点了一瓶红酒，边吃边聊。
正聊得开心，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是程屿。
他瘦了，也憔悴了，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溪溪，跟我回家吧。”
05
我还没开口，贾佳就先炸了。
“回家？回哪个家？你那个金屋藏娇的家吗？”
“程屿，你还要不要脸？把林溪害成这样，现在还有脸来找她？”
贾佳的声音很大，引来了周围食客的侧目。
程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理会贾佳，只是看着我，放低了姿态，几乎是在恳求。
“溪溪，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和阮菲已经断了，孩子我也会处理掉，我发誓，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可笑。
处理掉？那是一条生命，他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程屿，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我冷冷地看着他，“为了挽回我，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