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生前是卷到猝死的广告狗,死后成了恐怖游戏里的触手怪园长。
现在正被个小吸血鬼咬住触手嘬得起劲——他长乳牙闹牙痒,而我的触手Q弹有嚼劲,成了最佳磨牙棒。
“路德维希少爷!”我试图抽回渗血的触手,“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咬老师!”
小金毛团子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牙,口水糊了我一手。旁边飘着的幽灵小小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果忽略她正把同桌的脑袋当皮球拍的话。
“玛丽!”我朝门口喊,“快把艾米丽的头装回去!还有给路德维希拿冷冻血袋!”
绷带护士拖着渗血的裙摆飘进来,熟练地给哇哇哭的无头小僵尸接回头颅,又往小吸血鬼嘴里塞了包血袋。冰得他一哆嗦,终于松开了我的触手。
这是我死后在惊悚乐园当幼儿园园长的日常。
说来讽刺。生前加班熬到心脏骤停时,老板还在我尸体旁抱怨“方案没交这算工伤吗”。死后我竟在恐怖游戏里找到了归属感——至少这些小诡异咬完我还知道说谢谢。
虽然它们爹妈都是动辄撕碎玩家的S级BOSS。
“园长,”玛丽护士用针线缝补着被撕坏的图画书,声音闷在绷带里,“下周月圆之夜,莉莉丝夫人说要亲自来看路德维希少爷的牙。”
我触手一僵。上次吸血鬼领主来访,因为我给她儿子用了普通牙膏而非龙血煅磨膏,她差点把我钉成刺身拼盘。
正发愁时,刺耳警报响彻幼儿园。墙上的咒文泛起血红光芒——这是外部入侵的最高警示。
“带孩子们去安全屋!”我二十只眼睛瞬间充血,所有触须立起,“快!”
小诡异们被突然的警报吓住,路德维希叼着血袋愣愣看我。我软下声音安抚:“玩个新游戏,谁最先跟玛丽老师进黑箱子谁就赢哦?”
等最后一个孩子钻进安全屋,我冲向大门。从门缝窥见外面景象时,我的血液都凉了——黑压压的玩家挤满了结界外围,带头的眼镜男正用发光的罗盘破解屏障。
“坐标没错!这里绝对是隐藏地图!”他兴奋大喊,“这么多幼生期诡异!杀了爆神装!”
屏障裂痕蔓延。我深吸口气,推开大门。
【园长的摇篮曲】随我哼唱的调子荡开。最前排玩家眼神恍惚起来,冲势稍缓。我趁机展开所有触须,二十只眼睛迸发红光——这是我跟噩梦领主学的精神震慑,虽然学艺不精,但唬人足够。
“此处为非副本保育区,请立即离开。”我压低声音让声线更阴沉,“否则触发即死机制。”
眼镜男眯眼打量我,忽然笑了:“装什么?你根本没有攻击性技能吧?”他举起罗盘,“这玩意显示你是最低等的F级看守怪!”
我心下一沉。他说的对,我的技能全是安抚、定身这类育儿向,唯一攻击性的【触手鞭挞】只能给人按摩肩颈。
但当我从背后关死安全屋的门时,什么都无所谓了。
“想动我的孩子,”我折断半截触须握在手里当武器,“先过我这关。”
第一个冲上来的壮汉被我用触须绊倒,后面的人踩着他过去。刀光闪过,我躲开致命处,左臂应声而断。剧痛让我嘶鸣,复眼映出更多贪婪的脸。
“拖住它!其他人找诡异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