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瞥了我一眼,红唇微勾:“你倒是比他的专属血仆还细心。”
“这是我的工作,夫人。”我谦卑地回答,心里却在吐槽:因为我不想我的家具全变成牙印收集器。
青面老鬼则蹲在后院的沙坑里,徒手给儿子挖一个“幽冥通道”,弄得阴风阵阵,沙土飞扬,其他几个小幽灵吓得缩在角落不敢玩。巫蛊婆婆在旁边用蛊虫给小女孩们编头发,虽然发型很别致,但时不时有蜈蚣掉下来,引得小尖叫不断。
玛丽护士身上的绷带换成了新的,但动作似乎比以前更僵硬了点,她正努力地想从莉莉丝夫人脚下拖走一个被血酿溅到、正在哭泣的史莱姆宝宝。
整个幼儿园,热闹得像个菜市场,还是恐怖限定版的。
我拖着疲惫(心灵上的)身躯,穿梭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家长和调皮捣蛋的小诡异之间,感觉自己二十只眼睛都不够用,八根触手都快打结了。
“园长!”小明举着一张画跑过来,画上是几个色彩狂野扭曲的树人,正在用树枝互相抽打,背景是同样狂野的红色天空,“爸爸说我画出了生命的冲突与张力!”
我看着画,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儿子真是个天才”的明妄,干笑两声:“……很有创意。下次我们可以试试画点……和平共处的场景?”
就在这时,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连续的精神紧绷,或许是因为刚才阻止明妄时用力过猛,又或许是莉莉丝夫人无意识散发出的高压气场——我的一根触手,靠近末端的那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撕裂感,然后……它掉了。
“啪嗒。”
那根大概有我手腕粗、湿漉漉、滑腻腻的暗紫色触手,就那么掉在了草地正中央。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木偶师停止了讲解“张力”,吸血鬼领主放下了酒杯,青面老鬼从沙坑里抬起头,巫蛊婆婆的蛊虫都僵在了半空。
所有小诡异,连同家长们,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根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触手上。
我:“……”
完蛋。在诡异的世界里,掉落身体部件有时意味着虚弱、受伤,或者……快挂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莉莉丝夫人。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