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爸把我塞给死对头儿子时,笑得像只老狐狸:“闺女,搞不定老的,就搞垮小的!”

我当晚穿着他的衬衫钻进婚被。

浴室门开,水汽氤氲中裴昱挑眉:“裴太太这是……走错房间了?”

我嘴比脑子快:“你不行这事儿,你爸知道吗?”

他眸色骤暗,将我抵在落地窗上:“试试?”

后来两家撕破脸要抢孩子。

裴昱慢条斯理甩出双胞胎B超单:“一家一个,公平。”

我爸捂着心口:“亏了!他家基因凭啥占俩?!”

1 暗度陈仓

我爸把烫金请柬拍我桌上时,我正在涂脚指甲油。鲜红的蔻丹衬得脚背雪白,闺蜜说这叫“斩男色”,专治裴昱那种性冷淡。

“下个月婚礼,”他眯着眼,像只算计得逞的老狐狸,“裴家那老东西松口了,他儿子归你了。”

我手一抖,鲜红的油彩蹭到脚踝,像道血痕。“嚯,”我吹了吹未干的指甲,咧嘴一笑,“不愧是我亲爹,卖闺女报仇这招,绝!”

心里那点隐秘的欢喜却咕嘟咕嘟冒着泡。嫁给裴昱?这哪是报仇,分明是我暗度陈仓的大捷!

2 浴室风波

衣帽间的落地镜像个冷酷的审判官。镜子里的人套着裴昱的宽大白衬衫,下摆刚盖住腿根,两条腿白得晃眼。清纯?勾人?我捏着下巴转了个圈,镜中人眼神闪烁,像只蹩脚的小狐狸。

楼下传来低沉的引擎熄灭声——裴昱回来了!

心脏猛地撞向肋骨。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嗖地窜上那张能躺三个人的婚床,扯过蚕丝被把自己裹成密实的茧,只留几缕头发散在枕头上。

惊喜,当然要猝不及防才够劲。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钥匙转动锁芯的“咔哒”声,在死寂里炸开。

门开了。

我死死闭紧眼,放缓呼吸,装睡。

意料之中。那道颀长的影子甚至没往床上扫一眼。衣帽间的门开了又关,沉稳的脚步声转向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磨砂玻璃上映出模糊晃动的身影。

我掀开被子坐起,盯着那片氤氲的水汽,像盯着一座久攻不下的堡垒。三个月了,睡一张床,中间却像隔着东非大裂谷。我苏软软机关算尽嫁进来,不是当人形抱枕的!

今晚,裴昱这堵南墙,我撞定了!

脚趾上那抹鲜红,是我最后的战旗。

我赤脚溜下床,像壁虎一样贴住冰凉的浴室门。计划完美:他出来,我脚滑,扑倒,然后……嘿嘿。

水声停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把衬衫领口又往下拽了半寸。

“吱呀——”

门开了。

浓烈的雪松混着水汽劈头盖脸砸来。眼前骤然撞入一片壁垒分明的蜜色胸膛,水珠沿着紧实的肌理滚落,滑进腰间那条松垮的浴巾里。

大脑瞬间死机。脚滑?早忘到爪哇国了。

裴昱动作顿住。湿漉的黑发搭在额前,水珠滚过利落的下颌,悬在锁骨窝。那双浸了寒潭的眼,慢悠悠地,像扫描仪,从我乱糟糟的头发,扫过宽大的衬衫,掠过光裸的腿,最后定格在我涂得鲜红的脚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