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父亲还活着?!
巨大的冲击让他踉跄跌倒,双手插进泥土里发抖。二十年了,所有人都说他们早就尸骨无存...
柴房门突然被砸得砰砰响:“废物滚出来!管事查房!”
他猛地回神,意识退出空间前最后一眼,看见最早那株凝气草已经彻底成熟,草叶间凝结出三颗珍珠般的草籽。
门闩被撞得木屑飞溅,管事的骂声穿透门板:“狗东西反了天了敢锁门...”
林尘缓缓握紧拳头,指缝里漏出草籽的微光。
2 灵药初成,暗流涌动
柴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林尘猛地将草籽攥进掌心。粗糙的种壳硌得生疼,却像救命稻草般让他死死握紧。
“作死啊锁门?”管事抡起鞭子抽在门框上,木屑飞溅,“粪池漫了都不知道通?赶紧滚去干活!”
林尘低着头往外挤,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他趔趄着扑进院里,听见身后哄笑:“这废物今天胆儿肥了?”
夜风裹着粪池的恶臭灌进鼻腔,他蹲在池边捅堵塞的排水口。粪水溅了满脸,却压不住掌心草籽传来的奇异温热——那是空间里那株凝气草凝结的种子,隔着皮肉都在发烫。
“器灵?”他在心里试探着喊。
“能量充足,随时可进入。”脑海里的回应让呼吸骤然急促。他鬼使神差地捻碎一颗草籽,粉末混着粪水粘在指缝里,突然有微弱的灵气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
这...这玩意外敷都有用?!
“凝气草籽能淬体。”器灵慢悠悠补充,“就是味道冲了点。”
林尘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他憋着气猛捅排水口,满脑子都是那三颗草籽能换多少铜板。要是种满十丈黑土...
“发什么呆!”监工突然从背后踹来。他下意识侧身躲闪,粪叉“哐当”砸进粪池,溅了监工满身黄汤。
场面死寂一瞬。
“你他妈故意的!”监工抹了把脸,暴怒抡起鞭子。这次林尘没躲,硬生生挨了三鞭子,后背火辣辣地疼。
得忍。现在翻脸就是找死。
他垂着头任打任骂,指甲掐进草籽里。直到深夜回柴房,才瘫在草席上喘粗气。血痂黏着破衣服,一扯就疼得龇牙咧嘴。
“进空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灰雾翻涌着分开,十丈黑土在脚下延伸。最早那株凝气草已经完全成熟,墨绿色的叶片间缀着七颗珍珠般的草籽,灵气浓得凝成薄雾。
“摘最底下那片老叶,”器灵指挥,“嚼碎敷伤口上。”
叶子撕下来带着拉丝的清液,敷到鞭伤时凉得他直哆嗦。剧痛居然真缓解了,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渗出的黑血把草席都染透了。
“这得卖多少灵石啊...”他盯着剩下的草籽咽口水。
器灵冷笑:“出息!赶紧吃花瓣冲境界!”
植株顶端不知何时绽了朵小白花,颤巍巍拢着露水。他摘下来囫囵塞嘴里,甜香炸开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扔进熔炉!
“呃啊啊啊——”经脉像要被撑裂,污血从毛孔往外渗。他瘫在黑土上抽搐,视野里灰雾疯狂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