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的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愤怒和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抖。他死死咬着嘴唇，看着凌霄把苏郁的笔记本撕得粉碎，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上。
“你太过分了！” 苏郁哭喊着，蹲在地上捡着散落的纸片。
凌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他转身看见躲在柱子后面的陈屿，眼神一沉，朝着他走了过来：“原来你在这儿啊？刚才看得挺过瘾吧？”
陈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
“怎么？不敢说话了？” 凌霄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不上去保护她啊？还是说，你就是个只会躲在后面的废物？”
陈屿的脸涨得通红，愤怒让他忘记了恐惧：“你放开我！不准你欺负苏郁！”
“哟，还敢顶嘴了？” 凌霄笑了，反手一巴掌抽在陈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炸开时，陈屿的眼睛红了。
“我让你放开我！” 陈屿挣扎着，想推开凌霄，可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不是凌霄的对手。
凌霄被他的挣扎激怒了，一脚踹在陈屿的肚子上。陈屿疼得弯下腰，凌霄又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得向后倒去。
“嘭” 的一声，陈屿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的插座上。他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窜过身体，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耳边响起一阵轰鸣声。他想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慢慢失去了意识。
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好像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低语，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终于…… 等到这一天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屿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头上缠着纱布，身上还有些疼，但比刚才好多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暖暖的，让他有些恍惚。
“你醒了？” 一个声音响起，是校医。
“嗯。” 陈屿点点头，想坐起来，却被校医按住了。
“别动，你刚才触电昏迷了，还需要休息。” 校医说，“刚才有个女生把你送过来的，说你在走廊被人欺负了。”
陈屿心里一动，知道校医说的是苏郁。他想问苏郁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校医看他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小同学，在学校被欺负了要告诉老师，别自己忍着，知道吗？”
陈屿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告诉老师没用，凌霄他们根本不怕老师。
校医又叮嘱了他几句，就出去了。医务室里只剩下陈屿一个人，静悄悄的。他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可脑子里却乱哄哄的。他想起凌霄欺负苏郁的样子，想起自己被踹倒的瞬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自责。
就在这时，那个低语又出现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清晰：“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报复他们？”
陈屿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在你心里。” 那个声音说，“或者说，我在你的身体里。我是陈默，你的双胞胎弟弟。”
“双胞胎弟弟？” 陈屿愣住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弟弟。
“没错。” 陈默的声音带着点苦涩，“我们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我因为先天不足被放弃了，只有你活了下来。但我的意识没有消失，而是寄生在了你的身体里，沉睡了十几年。直到刚才你触电，强大的电流激活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