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着说：
“我黑进了中央系统，在他们动手前一秒，把你标记成了‘已死亡’。”
“现在，”他眼中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璀璨，“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幽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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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
我怔怔地重复着这个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黑进军方的中央系统？将我的身份档案标记为“死亡”？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军方的中央数据库是整个联盟最高级别的机密，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防火墙和防御系统。他……他一个魅魔，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他不仅是一个 S 级的魅魔，还是一个能轻易黑进联盟系统的顶尖黑客。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单纯的“饲养员”？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到我的戒备，季英奇眼中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苦涩。
“我只是一个……想保护你的笨蛋而已。”他轻声说，“至于黑客技术，那只是我以前觉得好玩，随便学学的。”
随便学学？随便学学就能黑进联盟系统？这个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伪造了我的死亡，让我从联盟的监控名单上彻底消失。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自由了。我不再是样本 M-13，不再需要定期接受“饲养”，不再需要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但这真的是自由吗？
我看着他，这个突然闯入我的世界，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将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我的未来，从此和他牢牢地绑在了一起。我不再属于联盟，而是属于他——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充满了秘密的男人。
这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冷冷地问，“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他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我看到你的资料，看到你过去十年的经历，我……”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过那样的生活。你应该像个普通人一样，自由地、开心地活着。”
“所以，这依然是怜悯。”我一针见血地指出。
“不是！”他立刻反驳，情绪有些激动，“不是怜悯！是……是一种感觉。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必须这么做。就好像……我的血脉在告诉我，我必须保护你。”
血脉？这又是什么荒唐的借口？
我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些。事已至此，争论已经毫无意义。我从联盟的名单上“死亡”，短时间内，我确实是安全的。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这才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离开这里。”季英奇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看了一眼被破坏的房门，“军方很快就会发现系统被入侵的痕g迹，他们会派人来追查。虽然我抹掉了一些数据，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们必须马上走。”
他拉起我的手：“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安全的路线。”
我没有挣扎。现在，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我们离开了那间一片狼藉的房间，季英奇带着我，熟练地避开了走廊里的所有监控探头，穿过几条我从未走过的维修通道，最终从一个隐蔽的通风口，离开了这座囚禁了我十年的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