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呕着血沫，看见星璃正徒手撕开一台机械卫兵——金属外壳在她指尖下枯萎成灰烬，内里驾驶员惨叫着血肉化成一滩粉红泡沫。
'...我操？'凛月呆滞地摸了摸自己塌陷的胸甲，发现伤口处正自主增殖出金属质地的骨骼临时支架。
权贵舰队乱成一团，公共频道里咆哮着：'撤退！那是方舟级生物权限！需要重新制定——'
'想跑？！'凛月突然咧嘴露出染血的牙，巨剑往地上一顿——所有女神颈侧图腾应共鸣亮起，集体炮火顺着金光链接汇成洪流，瞬间汽化了领头战舰。
硝烟暂歇时，陈阳蜷在焦土上抽搐。星璃跪在一旁用新生的手按压他胸腔治疗，半机械半血肉的掌心渗出淡金光晕。'撑住，'她声音发颤，'你的心跳...在金属化...'
凛月一脚踹开还在冒烟的机械残骸走过来，突然薅住陈阳头发迫使他抬头：'听着小崽子，'她拇指粗暴抹掉他下颚的血，'下次再敢瞒着这种要命的能力——'话卡在喉咙里，她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
陈阳咳着血笑起来：'怎么？凛姐要拆了我？'
'放屁！'女战神把灼痛的掌心按在战甲上擦蹭，扭头吼得整条街都听得见，'老娘他妈是怕你爆体而亡！全体整队！回防地下掩体——'
她踹飞挡路的机械头颅，走过星璃身边时却突然压低声音：'治疗组优先分析他的基因序列...我怀疑权贵说的密钥不是比喻。'
陈阳被抬上担架时，看见天际线处浮现更多战舰轮廓。星璃的机械指还搭在他腕脉上，冰凉金属下竟透出渐暖的血肉温度。
'系统，'他在脑内无声询问，'永生者觉醒到底是什么意思？'
提示音沉默良久，最终弹出猩红警告框：'建议优先生存。权限不足。'
担架颠簸中，他攥住星璃那只畸形的新生手掌，仿佛抓住末日里唯一的锚点。
3 逆鳞计划
基因瓦解射线的幽蓝光芒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天空，陈阳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鼻腔里涌出的血滴在战甲上立刻凝结成冰晶——这他妈根本不是常规武器！
'防护罩能量剩余3%！'星璃的机械臂爆出刺眼电火花，治疗光幕像破布般剧烈抖动，'凛姐！西侧防线——'
话没说完就被爆炸吞没。陈阳眼睁睁看着西面十二个女神突然僵直，战袍从边缘开始疯狂晶化，喀嚓碎裂声里露出底下迅速灰败的皮肤。有个扎双马尾的年轻女神低头看着自己化作水晶的指尖，还没惨叫出声就整个爆裂成漫天冰尘。
'操！操！操！'陈阳疯狂捶打自己太阳穴，脑内系统提示音扭曲成尖锐鸣笛：'警告：连续透支触发基因崩解！即将启动性别反转补偿机制——'
反转个屁！他呕着血扑向操纵台，指尖在控制屏上划出凌乱血痕。增幅波纹第四次炸开时他感觉胯下像被液压机碾碎，剧痛中恍惚看见星璃被射线擦过的机械残肢突然迸发诡异吸力——瓦解射线竟像遇到黑洞般扭曲着被吸入金属缝隙！
'那残肢...'凛月突然踹飞晶化的肩甲，染血的嘴唇咧出癫狂的弧度，'全体！把星璃抬起来当盾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