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迈巴赫驶离校园。
乔漾缩在后排角落，银色鱼尾裙被西装外套裹得乱七八糟。
沈予白递来一杯温水：“裙子明天赔你新的。”
乔漾摇头：“不用，反正也不会再穿。”
车内陷入沉默。
半晌，沈予白开口：“今天那些话，别往心里去。”
乔漾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影，轻声问：“哪句？仿版？灰姑娘？还是——”
她转头看他，眼尾还红着，“那句‘我未婚妻就算披麻袋也好看’？”
沈予白皱眉，伸手想碰她眼角，乔漾偏头躲开。
“沈予白，”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六个月后，我会把西装、裙子、甚至今晚的掌声，全都还给你。”
沈予白的手僵在半空。
夜色很深，车里没开灯，只有仪表盘幽幽的蓝光。
乔漾把西装外套拉紧，闭上眼。
一滴水渍无声落在真皮座椅上，很快消失不见。
【第五章 分手暴雨夜】
1
舞会第二天，乔漾收到医院的催缴短信。
“乔安安二次手术费预估30万元，请于48小时内补足押金，否则将暂停术前准备。”
末尾附了红色感叹号。
乔漾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昨晚那条鱼尾裙的裂口还没补，她穿着宽松卫衣就冲到医院。
主治医生把她叫进办公室：“乔小姐，我理解你的难处，但医院也有规定……”
乔漾嗓子发干：“最迟什么时候？”
“明晚零点。”医生叹气，“孩子等不起。”
2
她给父亲打电话，关机。
给舅舅打电话，对方只回一句：“别再找我，高利贷已经找到我单位了。”
乔漾站在消防通道里，把通讯录从上到下划了三遍，最终停在“沈予白”的名字上。
她深呼吸，拨过去。
第一通，被挂断。
第二通，响了很久才接，背景是嘈杂的会议声。
“乔漾？”沈予白声音压得极低，“我在董事会，稍后——”
“我需要30万。”她语速飞快，“安安的二次手术，明晚零点前必须到账。”
对面沉默两秒：“我现在走不开，两个小时后——”
“我等不了。”乔漾喉咙发紧，“能预支合约尾款吗？”
听筒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然后是沈母冷淡的嗓音：“予白，该签字了。”
电话被挂断。
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