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拉着苏晴跳进裂缝，生锈的梯子硌得脚心生疼。坠地时激起陈年灰尘，幽蓝的应急灯照亮隧道墙壁——密密麻麻的胚胎培养舱堆到天花板，每个舱体都标着性别编码：F-66，M-01。
倒计时70:59:01在舱体玻璃上反光。苏晴突然捂住嘴干呕，她看清了最近舱罐里漂浮的——那玩意长着我的脸。
2 金手指觉醒
“呕——”苏晴的呕吐物溅在生锈的管道上，酸臭味混着胚胎罐的福尔马林味儿直冲脑门。我死死盯着最近那个罐子，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那玩意儿...那玩意儿真的长着我的脸！浮肿的眼皮半阖着，嘴角那颗痣的位置都他妈一模一样！
“林凡...这、这是什么啊？”苏晴哆嗦着抓住我胳膊，指甲掐进我肉里。她脖颈上追踪器留下的红痕还在发亮，像道新鲜的绞刑印。
透视能力突然失控般炸开——哗啦！无数记忆碎片像玻璃碴子扎进脑子：穿白大褂的人往罐子里注射药剂，校董张明德在监控屏前点头，林雪她爸弯腰递上数据板...最后定格在某个罐体标签：M-01复制体，缺陷品，待销毁。
“操！”我猛地后退撞上管道壁，铁锈簌簌往下掉。七十小时倒计时在视网膜上血红地闪：70:58:12...70:58:11...每跳一秒罐子里那玩意儿的眼皮就抽搐一下。
远处突然传来张浩的咆哮：“爆破组就位！把地下管道全炸了！”震动从头顶传来，更多锈渣哗啦啦砸在肩上。苏晴突然尖叫——她脚下的格栅板裂开蛛网纹，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废水池。
“抓紧！”我扑过去拽她胳膊时，透视又不受控制地扫描裂缝。卧槽？排水管壁上黏着微型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林雪那女人的脸突然出现在窥视屏上，嘴角还沾着冷库爆炸的血渍。
“找到你们啦~”她的气音从某个隐藏喇叭里飘出来，“猜猜看？那些胚胎...可是用你体检偷采的干细胞养的哦？”
我后颈的寒毛全都立起来了。想起三个月前全校强制体检，护士抽完血多扎了我一针说是“补种疫苗”——去他妈的疫苗！
格栅板咔嚓碎裂的瞬间，我拽着苏晴滚进侧面的通风管。她裙摆被钢筋划开大口子，血顺着小腿往下滴，在锈板上砸出一个个小红花。透视自动读取她痛到发昏的脑子：完蛋要死了、林凡手好烫、妈妈我想吃真草莓...
“别晕！”我拍她脸颊，手感冰凉。倒计时70:50:03在黑暗里格外刺眼，像悬在头上的电椅开关。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艹！是自动清理钻头！这玩意能把人绞成肉沫喂废水处理池！
“爬！”我推着苏晴往前窜，钻头的轰鸣震得牙酸。透视拼命扫描四周——左前方三米有检修口，但锁孔糊满了锈！钻头卷起的腥风已经吹到后颈，苏晴的头发被吸得往前飘。
“踹锁头右下角！”我吼出声时才意识到透视读到了锁芯结构。苏晴猛地抬腿一蹬——哐当！锈铁板向外炸开，我们骨碌碌滚进某个控制室，钻头堪堪擦着脚跟轰隆隆掠过。
荧光灯管滋啦闪烁，照满墙密密麻麻的按钮。苏晴瘫在地上喘气，血糊了大半张脸。我撑着控制台站稳，透视自动读取仪表盘——能源剩余3%、胚胎培养罐温度异常、M-01系列活性激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