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轩，你快来啊！我……我遇到秋月姐姐了，她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我拍到了证据……她发现后，还打我……”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指指点点。
没等我向被牵连的李教授解释，一道暴怒的身影就冲了进来。
陈宇轩径直冲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座位上拖拽到咖啡厅中央。
窒息感瞬间涌来，我被迫仰着头，对上他那双充满厌恶的眼睛。
“林秋月，你长本事了！敢给我戴绿帽子！”
他的手越收越紧，视野开始发黑，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
“说！那个老男人是谁！”
“咳……他……是我的老师……”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老师？”他冷笑一声，猛地将我甩在地上。
他指着还在地上哭泣的张萌萌，对我咆哮道。
“跪下！给萌萌道歉！给你自己不知廉耻的行为道歉！”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一脸惊愕的恩师，想想医院里等着救命的弟弟。
尊严，在这一刻，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闭上眼，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跪了下去。
4
在我屈辱下跪的第二天，医院的电话在凌晨将我惊醒。
“林小姐，你弟弟出现了急性排异反应，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手术！”
我脑子嗡的一声，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可还没等我冲出大门，陈宇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满是掌控一切的得意。
“想让你弟弟上手术台吗？”
“来我公司，签一份东西。”
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时，听着里面传出的笑声，我收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透过巨大的玻璃墙，我看到张萌萌亲昵地坐在陈宇轩的大腿上。
我推门进去，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陈宇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朝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抬了抬下巴。
“签了它，肾源立刻到位。”
我走过去，拿起那份所谓的“补充协议”。
上面的每一个黑字，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林秋月，承认在与陈宇轩的婚姻存续期间，存在不忠行为，并对婚姻破裂负全部责任。”
“我自愿净身出户，并永久放弃对陈宇轩及其家人任何形式的追诉权。”
这份协议，不仅要我一无所有，还要钉死我的名声。
张萌萌从陈宇轩的腿上站起来，扭着腰肢，端起旁边的一杯热咖啡。
“姐姐，别站着了，签完字还要赶去医院呢。我给你倒杯咖啡提提神。”
她笑着朝我走来，在我低头看协议的瞬间，手腕一歪。
滚烫的液体悉数泼在了我准备签字的右手手背上。
剧痛让我几乎握不住笔，皮肤瞬间泛起狰狞的红印。
“啊！”
她却抢先一步尖叫起来，整个人夸张地跌坐在地，咖啡杯摔得粉碎。
她立刻哭喊起来，眼泪说来就来，声泪俱下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
陈宇轩正靠在椅背上接一个重要的商业电话，听到张萌萌的哭声，眉头一皱，立刻挂断。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张萌萌从地上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