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然学姐这是睹物思人，找了个代餐？」
我看着手机屏幕，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我立刻在我们的四人兄弟群里@赵越。
「@赵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赵越秒回一个得意的表情。
「别客气，叫我雷锋。这下压力给到苏然那边了，看她怎么接招。」
另一个兄弟胖子也冒了出来。
「枫哥，我刚去看了，那帖子火了，江大这边都有人转了。」
我眼前一黑。
3
江大和东美联合举办的大学生艺术作品展，成了我躲不开的战场。
「去不去？」赵越在宿舍里问我，「现在两个学校的论坛都在讨论你、苏然和那个陆辰的三角恋，你这个正主不露面，说不过去吧？」
「去。为什么不去？」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那高仿到底有多像。」
东美的展厅设计得比我们江大有格调得多。我站在入口，一眼就看到了苏然。
她正和陆辰站在一幅画前，低声讨论着什么。
「哟，说曹操曹操到。」赵越在我身边小声嘀咕，「作战计划呢？是上去撕逼还是背后下绊子？」
「闭嘴。文明观猴。」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去。
「哟，苏然，好久不见。」我站定在他们身边，脸上挂着自以为完美的微笑。
苏然闻声转过头，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林枫。」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的目光转向她身边的陆辰，又看了看墙上的画，那是一幅典型的《梦境之城》风格作品。
「在……指导新人？」我故作轻松地开口，「这位学弟画得不错，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
我的话里带着刺，陆辰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有些局促地低下头。
苏然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叫陆辰，很有才华。」她的声音冷了三分。
「是吗？才华这东西，也分原创和借鉴吧？」我笑意不减，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你说对吗，苏然？」
「林枫。」苏然抬起眼，清冷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警告的意味，「这里是画展，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我只是在进行正常的艺术探讨。」我摊了摊手，转向陆辰，「学弟，别紧张。我就是好奇，你画这些的灵感都来自哪里啊？」
陆辰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求助似的看向苏然。
「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苏然丢下这句话，拉着陆辰的胳膊，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啧啧，首战告负啊枫哥。」赵越在我旁边摇头晃脑，「人家现在是统一战线，你成外人了。」
「滚。」
我大步走出展厅，胸口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
4
「不行，就这么算了也太憋屈了！」
回到宿舍，赵越比我还气，「她凭什么这么护着那个小子？那小子画的明明就是你的东西！」
「不然呢？」我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我还能冲到东美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抄袭？」
「那倒不必。」赵越眼珠一转，又有了鬼主意，「咱们是文明人，得用文明的方式。你不是会画画吗？咱们也画一个，来个漫画版的『disstra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