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千万的专利转让费交给妻子,她却把它当成了小姨子在巴黎的「艺术基金」。
我要开工厂,她却说钱没了。
她拿出卢浮宫的邀请函:「老公,再给瑶瑶五百万,她就能在卢浮宫办画展了!」
我飞到巴黎,请来最毒舌的艺评家,对着全球直播,揭穿了那堆垃圾。
妻子在电话里对我尖叫:「江枫,你要毁了我们苏家吗!」
我回:「你们苏家?那是我用钱堆起来的。现在,我亲手点了这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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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五百万,你到底打不打?」
苏晴放下手机,屏幕上还停着和小姨子苏瑶的聊天界面。
她脸色有些发白,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几乎是命令式的催促。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里那份滚烫的车间改造预算单,像一块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缓收紧,挤出最后一点温情,只剩下冰冷的钝痛。
就在十分钟前,我们的联名账户,苏晴告诉我,只剩下三万两千块了。
五千万。
那不是一串数字。
那是我耗费了十年青春,在刺鼻的机油和震耳欲聋的噪音里,用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摸索出来的电池专利。
一年前,我把它卖给了一家新能源巨头,拿到了这笔钱。
我,江枫,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跃成了别人口中的「江总」。
拿到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了苏晴。
她是我的学妹,那个在我最落魄,浑身油污地去旁听她的公开课时,唯一没有用嫌弃的眼光看我,反而对我微笑的女人。
我把那张存着五千万的银行卡交到她手里,郑重得像是在交付我的后半生。
我说:「老婆,你管钱,我放心。」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信任,是爱,是我们美好生活的基石。
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一张通往深渊的门票,而我,亲手把它递到了刽子手的面前。
「江枫,这次是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苏晴的声音软了下来,她走过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蹲在我身边,仰头看着我,眼眶迅速泛红。
「瑶瑶跟我发誓,只要这次画展办完,她就能签约法国最好的画廊,以后再也不用我们贴钱了。这是她人生的转折点,我们不能不管她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这张我爱了整整五年的脸。
我们结婚两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在外人眼里,我们是郎才女貌的典范。
一个白手起家的技术新贵,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学讲师,住在市中心最好的江景豪宅。
没人知道,这个家的地基,早被她那个远在巴黎的「天才画家」妹妹,一寸一寸地蛀空了。
起初是「买一种阿尔卑斯山下特殊矿石磨成的颜料」,二十万。
接着是「租用莫奈故居旁边的独立画室,寻找灵感」,五十万。
后来是「打点人脉,参加只有顶级艺术家才能进入的私人沙龙」,一百万。
苏晴每次都把苏瑶的朋友圈和那些我看不懂的,一堆堆色块组成的画作拿给我看,满脸骄傲地说:
「我妹妹是天才,你没看那些评论家都说吗?她的未来不可限量。我们现在对她的每一分投资,将来都会有百倍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