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狐小小的彩虹色翅膀突然停止扇动。她的意识中,机械主母的幻影正掐着阿爹的脖子:“交出万妖谷的情火核心,否则老狐狸的魂魄就会被理性碾碎!”青绿色情火瞬间转为暗金色,她的妖狐弓对准王小二的眉心:“放开我!我要救阿爹!”

“傻丫头,那是心魔!”王小二的千只手掌同时握住叉柄,任凭狐小小的光箭刺穿他的肩膀,“看看你的弓!箭尾的忘忧花还开着啊!”

光箭停在离眉心三寸处。狐小小的意识中,阿爹的声音突然响起:“喜悦不是忘记痛苦,是记得为何而笑。”她的彩虹色尾巴扫过箭尾的忘忧花,花瓣上浮现出万妖谷乡亲们的笑脸——那是她用喜悦之情封印的记忆。

“是阿爹的清心咒!”狐小小的平衡印恢复青绿色,她的光箭突然转向,射向演武场中央的心魔蛇母巢,“老王叔,俺错怪你了!”

但此时,托尔丁的熔心锤已再次砸来。王小二的千手甲彻底碎裂,他用身体护住狐小小的瞬间,后背的伤口喷出金红色情火——情火在空中凝成女儿的画像,画像中的小女孩正举着守护符,对他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

“囡囡……”王小二的身体软软倒下,千手甲化作光粒子消散,只留下那枚染血的守护符,“俺……守住了……”

演武场中央,暗金色的精神投影缓缓凝聚成机械主母的身影。她的手中把玩着王小二的平衡印碎片,笑得癫狂:“恐惧,果然是最好的燃料!”她的长袍一挥,演武场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暗金色的“情感收割阵”——阵中,无数被心魔控制的战士正被抽取情火能量,“明日此时,混沌海主力舰队抵达,你们的情火,将是我毁灭三界的贺礼!”

“老狐狸我让你贺礼变丧礼!”狐阿七的九尾突然从云端垂下,金红色情火在演武场烧出“万妖·镇魂阵”。他的混沌妖狐真身显现,九尾遮天蔽日,每根尾巴都缠着一个“平衡之心碎片”:“以吾千年修为,换战士灵台清明!”

暗金色毒烟在镇魂阵中痛苦扭曲。被控制的战士们纷纷清醒,托尔丁抱着王小二的身体跪地痛哭,精灵族箭灵用箭矢刺穿自己的掌心赎罪。但狐阿七的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他的身体渐渐缩小——为了压制百名战士的心魔,他强行燃烧了千年妖丹。

“阿爹!”狐小小的彩虹色翅膀扑向缩小的身影。阵中,狐阿七已变回十二岁少年模样,九尾只剩三根,金红色情火微弱如烛火。他的手中,一枚暗金色芯片正缓缓融化——那是机械主母藏在情火中的“理性炸弹”。

“傻丫头……别哭……”少年狐阿七的声音带着稚气,他将融化的芯片按在王小二的伤口上,“这是……老狐狸最后的……清心咒……”

机械主母的投影在阵外冷笑:“三年之期已到,明日此时,我会亲自来取平衡之心。”她的身影化作暗金色数据流消散,演武场的裂缝中,情感收割阵的光芒越来越亮。

哪吒的破妄·星核枪突然插入阵眼。银蓝色理性光纹与金红色情火交织,暂时压制了阵法的运转:“敖丙,带战士们退守万妖谷!”他的三头同时看向昏迷的王小二和少年狐阿七,“老狐狸,你欠小爷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