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易星辰摘下头盔,小心翼翼地将纳米芯片残骸贴在玻璃罩上。奇迹发生了:芯片的金属触点与玻璃产生共鸣,浮现出复杂的纹路,像幅微型篮球场战术图。“这是...2008 年绝杀德国的战术推演!” 姚麦琪放大那些纹路,“赎罪者说的没错,这些生物数据能解锁加密文件!”

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雷震的通讯器传来急促喘息:“我被围住了... 激光网封锁了退路...” 郭小伦抓起数据罐里的球衣残片,纤维上还留着淡淡的汗渍结晶。这是姚明征战 NBA 时的战袍,领口内侧绣着极小的中文 “坚持”。

周振东突然打开宇航服的应急灯,刺眼的白光让所有人睁不开眼:“我带了宫指导的红蓝铅笔,能干扰机器人的光学传感器。雷震你听着,沿着东经 24 度方向的岩石阴影跑,那里有个旧矿道入口。”

“你们先走!” 雷震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郭小伦通过远程摄像头看到惊人一幕 —— 他竟扯断宇航服的供氧管,用喷出的气体形成烟雾屏障,自己则冲向激光网,“我师父说过,真正的传承不是保住过去,是让后来人能走得更远!”

就在雷震的身体即将撞上激光网的瞬间,全息投影突然在他面前展开。周琦年轻的身影穿着新疆队战袍,笑着拍他的肩膀:“徒弟,怕疼就别当刺青人!” 这是周琦 2019 年受伤前录制的鼓励影像,被藏在雷震的基因编辑序列里,只有在生命体征濒临极限时才会激活。

雷震的动作顿住了,随即爆发出震天怒吼。他的身体穿过激光网的瞬间,腹部刺青突然发光,那些 “周琦传人” 的字样化作生物电流,竟暂时干扰了激光强度。虽然宇航服被灼烧出焦痕,但他真的冲过去了!

“快传数据!” 周振东将球衣残片塞进数据存储器。姚麦琪的机械臂疯狂闪烁,姚明的生物数据与易星辰的芯片残骸正在融合,生成段全新的代码流,“这是盘古系统的反向工程密钥!赎罪者没骗我们!”

撤离的飞船升空时,郭小伦回头看向陨石坑。雷震正从矿道里探出头,对着飞船挥手,他的宇航服腹部位置冒着青烟,却在月光下竖起大拇指。陈岩将球衣残片按在驾驶舱的舷窗上,残片的纹路与地球的海岸线重叠,恰好形成个篮球场的形状。

飞船穿越月球晨昏线的瞬间,姚麦琪的终端突然收到段视频。是雷震用头盔摄像头拍的:矿道墙壁上刻满篮球战术图,最深处的岩壁上有人用激光烧出 “永不言弃” 四个中文,下面标注着日期 ——2019 年 10 月 17 日,正是周琦被全网唾骂的日子。

郭小伦握紧拳头,球衣残片在掌心硌出印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振东坚持要来月球:有些数据不是用来被遗忘的,有些伤痕必须被看见,才能真正愈合。

12.【跟腱的爆燃】

悉尼奥林匹克中心的穹顶投射着澳大利亚国旗的星条,现场解说员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中国队落后 12 分!易星辰的左腿明显不适,盘古系统预测他的跟腱断裂概率升至 91%!”

易星辰单膝跪在地板上,左手死死按着膝盖。自从月球之行后,他放弃了新的纳米护膝,只在左腿缠着浸过中药的肌效贴 —— 那是陈岩按《伤寒论》配方调制的药膏,散发着艾草和当归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