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急?我现在已经怀有身孕,等顺利嫁进傅家,拿到他手里的股份,傅夫人的位置这辈子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顾夕浅轻笑一声“倒是你,下次别在他公司楼下等我,被他看见就麻烦了——毕竟,这孩子可是你的种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傅斯年心口。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冰点,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顾夕浅猛地回头。
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脸上的笑容僵得像面具。
她慌忙捡起手机揣进兜里,强装镇定地迎上去。
“斯年?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举了举手里的孕检报告。
黑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这孩子,是谁的?”
顾夕浅脸色“唰”地褪尽血色,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她咬着唇,眼眶瞬间红了。
“斯年,你在说什么呀?这当然是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听了谁的挑拨?”
傅斯年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窒息的压迫感。
他捏住她的下巴:“告诉我,许晚星妹妹怎么死的?”
女人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不是的……斯年,你听我解释……”
第十一章
“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得已才会这么做…你看着你对许晚星那么宠爱,我好羡慕又好害怕,我害怕我会失去你…斯年…”
傅斯年甩开她的脸,将孕检报告狠狠砸在她身上,纸张散落一地。
他转身就走,背影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怒意和无边的绝望。
傅斯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也许,许晚星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
许晚星和许母一同站在一块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吾妹晚月与爱犬可可之墓”,字迹被她反复描摹,边角都磨得发毛。
她抱着木盒坐在冰凉的石阶上,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月月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乐事薯片”她把零食袋撕开个小口,倒在墓碑前的青草上,声音轻得像风。
她指尖抚过碑上的名字,同妹妹说了很多小时候的故事。
还有那些未来得及开口的话。
直到天亮,许晚星才和妈妈搀扶着离开。
俩人来到在苏黎世近郊买下的一栋两层独楼。
不大,却被许晚星和母亲一同布置得很温馨。抬眼就能看见雪山在远处起伏,几只白鸟贴着湖面掠过。
许晚星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轻轻松了下来。
她让妈妈先去歇脚,自己则蹲在纸箱堆里拆胶带。
额角渗出的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沾了点灰,活像只刚从煤堆里刨食的小猫。
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她抬头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姐姐,需要帮忙吗?”一个十岁大的男孩,白T恤配休闲裤,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我叫沈桉,住隔壁。”
许晚星摆了摆手,她蹲下来,手勾了一下沈桉鼻子。
“你那么小,搬得动吗?”
“我可以!”沈桉已经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美工刀:“我妈说隔壁搬来一个美女姐姐,让我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