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评论,手指发抖。
可最让我心碎的,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消息:
“心怡今天在班上被同学指着鼻子说‘你妈是杀人犯’,她躲在厕所哭了好久……”
我闭上眼,心像被刀剜。
他们不仅要毁我,还要让我的女儿,在童年就被钉上“罪人之女”的耻辱柱。
苏晴打来电话:
“晚秋,他们买通了社区和医院,准备申请强制精神评估,一旦你被判定‘无行为能力’,心怡的抚养权就彻底归陈志芳了。”
“所以,”
我冷笑,
“他们不只想让我闭嘴,还想让我‘疯’得名正言顺?”
“不止。”
她声音低沉,
“我查到,那份‘精神病诊断书’的医生,上个月刚在陈志芳丈夫的医院做了免费整形手术。”
原来,连我的‘疯’,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剧本。
我挂掉电话,翻开志远留下的U盘,重新播放那段密录。
他苍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晚秋,若我未能归来,说明他们已杀我灭口。请替我复仇。”
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我闹。
他们怕的是——我还清醒。
怕我记住志远的遗嘱,怕我查出毒药,怕我揭穿私生子骗局,怕我唤醒那些被金钱收买的良心。
所以,他们要先把我变成“疯子”。
让我的话没人信,我的证据被无视,我的抗争被视为“病态妄想”。
那好。
既然你们要我疯——
我就疯给你们看。
第二天,我穿着整洁的白衬衫,走进市妇联信访办。
我把所有证据——药盒残留、老张遗言、AI录音鉴定、DNA调包记录——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然后,我打开录音笔,平静地说:
“我叫林晚秋,丈夫陈志远被亲妹妹陈志芳下毒谋杀,其丈夫生产假药,伪造遗嘱,绑架我女,收买医生,制造我‘精神病’假象,意图侵吞三亿遗产。
现有证据链完整,请求介入调查。”
工作人员愣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报了。”
我笑了,
“可警察说,我是‘情绪不稳定’。
媒体说,我是‘疯寡妇’。
法官说,我的证据‘来源非法’。”
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所以,我来你们这里,不是求你们帮我。
我是来告诉全世界——
当一个母亲为保护孩子而战,你们称她为疯子,那这世界,才真的病了。”
我走出大楼时,苏晴已在门口等我。
她举着摄像机,眼眶发红:
“晚秋,你的发言,我已经剪辑好了,三分钟后,全网发布。”
我点头,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刺眼,像一把刀,劈开了连日阴霾。
我掏出手机,给心怡录音:
“宝贝,妈妈不是坏人,也不是疯子。
妈妈只是……
不肯看着你被人抢走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