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云笙和贺若绵一愣，都意外沈霁辞竟然变得这么听话。
沈霁辞轻声说，“我会永远离开你们，死生不复相见。”
两人脸色骤变，但很快换上了温柔的表情。
“霁辞，你发烧烧糊涂了？我们不会离开你，一辈子在一起。”
贺若绵甚至贴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乖，别赌气了。马上就要公布未婚妻了，我和谢云笙中，你到底选谁？”
沈霁辞只觉得可笑。
她凭什么认为，他还会在她们之中做选择？
“你们放心。”他转过身，眼神平静如水。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选。”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把他都拒绝当真，只当他在闹脾气。
第二天清晨，沈霁辞站在住了二十五年的沈家老宅前，提着行李箱踏上沈父的专车。
机场的路上，沈父迟疑地询问道：
“儿子，你真的想好了？这次出国，恐怕很久才能回来——”
“想好了，爸。”沈霁辞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他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沈霁辞掏出手机，取出电话卡掰成了两半。
他伸出手用力一扬，卡片随风飘走，连同那些黑暗的过往岁月，一起抛却。
再见，再也不见。
8
沈霁辞离开的当晚，谢云笙和贺若绵便包下了整座海岛度假村。
苏明烨一句“怕黑”，谢云笙便亲手折了999盏莲花灯，沿着海面栈道铺满。
他嚷着想吃糖炒栗子，贺若绵直接上直升飞机连夜往返三趟，只为趁热把刚出锅的栗子送到他面前。
烛光摇曳中，两人一左一右替他拨栗子壳，指腹沾满了糖霜，也要温柔地擦去他唇角的碎屑。
这几天，她们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把他宠成了心尖的王子。
可不知不觉中，两人却都有些腻味了，没有了沈霁辞的陪衬，苏明烨的本性便暴露出来，开始缠着她们要东要西，恨不得把全世界都买下来。
谢云笙和贺若绵坐在海边，看着夜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霁辞他好像很久没有联系我们了。”贺若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
谢云笙握紧手机，看着沈霁辞的名字，她们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把他送进监狱那天。
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做的有些过分了，尤其是沈霁辞从监狱出来后的表情——淡漠，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伤心和委屈，这哪里像当初风风火火的小少爷，这太反常了。
还有那句话，“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选。”
她起初以为是他欲擒故纵，现在他终于听话不再骚扰她，可心底的恐慌为什么会越来越强烈？
思及此，谢云笙手指无意触碰到拨通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突然响起，两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贺若绵连忙拿过手机，眼里满是疑惑，“霁辞从来不会关机这么久。”
她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一遍，可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回，贺若绵的脸色彻底沉了来。
“马上就要到联姻了，他竟然敢擅自失联，还拉黑我们，肯定是欲情故纵，想博得我们同情。”谢云笙死死攥紧手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咬破了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