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你们是想现在就收到法院传票，还是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林国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带着老婆孩子，灰溜溜地逃离了会场。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发布厅里，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和一个问号。
“戏，好看吗？”
2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号码，来自一个加勒比海的免税小岛。
上一世，林晚和沈浪的“新商业帝国”，总部就注册在那里。
他们果然在看着我。
他们甚至在欣赏我“悲痛欲绝”的表演。
我没有回复。
我直接将号码发给了我早已重金聘请的，全球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幽灵”。
上一世，就是“幽灵”帮我查到了林晚他们的蛛丝马迹，可惜那时我已经油尽灯枯。
这一世，我们提前了十年开始合作。
“老板，是虚拟号码，通过了七层代理服务器跳转，发完信息就自毁了。不过……”
“幽灵”很快发来了回复。
“他们的网络协议，带着一种非常独特的加密算法。我以前见过一次，是一个叫‘潘多拉’的暗网组织使用的。”
潘多拉。
我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上一世，我只知道他们卷钱跑了，却不知道他们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势力。
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第二天，集团清算的消息，如同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商界。
集团股价应声暴跌，瞬间蒸发数百亿。
无数合作方打来电话，董事会成员堵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林总！你不能这样啊！”
“我们都是跟着您父亲打江山的老人了！”
“公司清算了，我们怎么办？”
我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各位的股份，我会按照一个月前的最高股价进行回购。各位的遣散费，N+3。”
“至于你们，”我看向其中几个叫得最凶的董事，“你们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我也可以不追究。”
“我只有一个要求。”
“三天之内，完成所有清算交接。谁敢拖延一分钟，我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们终于意识到，我不是疯了。
我是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送走董事，我叫来了我的私人律师，老张。
老张是我父亲的挚友，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小昭，真的要这么做吗？”老张满脸痛心。
“张叔，”我给他倒了杯茶，“按我说的做。”
“千亿资产，成立一个‘守望者儿童慈善基金’。但是，这笔钱，暂时不要动。”
“什么意思？”老张愣住了。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笔钱在这里。但谁也拿不走。”
我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我要用这千亿现金，做鱼饵。”
“钓两条，不，或许是一群，以为自己藏在深海里的鲨鱼。”
老张看着我决绝的眼神，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