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
可能源于我体质的特殊，我爷算是个风水师。
如今新时代不兴这个，我也没对外说。
郭书瑶二次做手术时，我看到她的灵魂飘出来。
然后，医生告诉我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我能看见她，正因为她与我有过亲密的关系，就像我当初能目送我爷离去。
如今，郭书瑶的灵魂虽能脱离身体，只能困在我身旁。
她似乎也很疑惑这一点。
而，我装作看不见她。
她非常愤怒望着我，脸上没有任何抱歉，
“现在的你一定很得意，可以永远困住我，对我为所欲为了！”
闻言，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只觉好笑。
她不知我早在离婚协议书签上名的那一刻，我对她已经死心。
跟不正常的男女牵扯，受累的从来是正常人。
不过在她醒来之前，我觉得可以好好导演一场戏。
我故意约裴长晏。
故意让她听白月光是如何看待她的。
瞧，她的深情，比草更贱。
我品着咖啡，目光有心无意地扫过她的神情，空洞至极。
苦涩的咖啡在唇齿间晕开时，我在想我和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4
我是一名小镇作题家，考入985大学。
因口音与贫穷，备受歧视。
郭书瑶就像一枚小太阳，出现在我周边。
我不认为她一个大美女，会喜欢我这样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她却主动告白，“我就是喜欢你呀，你干嘛不自信呢，聪明又勤奋，最重要是个好人。”
一个大美女围绕着我转，换谁也迷糊。
她性格开朗，恰好弥补我的内向。
她带着我去见她的外婆。
她外婆见到我，颇为诧异，夸我是个好小伙。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我？
对此，我依旧自卑，只答应与她做好友。
追求她的那么多，其中不乏富二代有钱人。
我内心想着，恋人会分手，好友友谊能长存。
直到大二那年暑假。
为赚学费，我连轴打了几份暑期工。
其中一项，周末时，替汉堡炸鸡店做宣传。
得穿着那种布偶动漫服装逗路人，发传单。
大夏天，我热到中暑。
是她看出端倪，拖着我出来，喂我喝藿香正气水。
我怕老板扣我工资，是她主动跟老板说，由她来顶替我发传单。
她换上cosplay动漫衣服。
老板直夸她是个好女友。
看着她忙着满头大汗，脸上笑容不减，我的心胀得满满的。
她买了两杯柠檬蜂蜜水，加冰的柠檬水贴在我脸上，
“你只能喝不加冰的，中暑患者。”
她凑到我眼前，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喉，我眼前一片氤氲。
“你什么时候答应当我男友啊？！”
她坐在我身旁，晃荡着腿，看着公园里来来往往的情侣。
我道：“你喜欢我什么？”
“眼睛，清澈的眼睛。”她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时候的我太单纯太天真，竟满意这个答案。
于是，我与她交往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郭书瑶的外婆见到我。
为什么会感到诧异？
是的。
我与裴长晏长了一双极为相似的眼睛。
5
一年前，裴长晏的回国，正巧成了她的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