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难做。
来找他张凡看病的都是乡里乡亲，人家都贡献功德值给他了，在收费，好像也说不过去。
再者，都是平头百姓，没有几个积蓄。
在这点上，张凡也于心不忍。
再加上，整个东城也没有什么医馆，要说没有竞争，这是一个优势不假。
张凡的犹豫有二。
自身条件有限，没有启动资金这是其一。
可是，张凡也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
是不是这东城的风水不好，开不了医馆。
不然，为啥就没人做这一行呢？
曾经，东城也是有过医馆的。
只不过开一家，黄一家。
后来，也就没人开了。
有了这前车之鉴，也是影响张凡再一次转型的另一个重大顾虑。
因此，开医馆转型的念头也就在张凡的脑海之中打消了。
西城北城南城医馆的大夫是不知道张凡的想法了。
如果知道一定气急败坏。
东城有你，我们的医馆能开的下去吗？
不黄才怪呢。
“时间差不多了，徐老哥，咱们出去吧，就让嫂子一个人待一会。”
毕竟，徐李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人还在昏迷之中。
哪怕张凡为徐三做了消毒杀菌，但是也难保这间房屋进了病菌。
“徐老哥，你看你说的，乡里乡亲，这还不是应该的。”
“你这一头磕下来，不是折了我的寿吗？”
再次扶起徐三，张凡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徐三一些注意事项。
后者是一字不落的记在心中。
毕竟老婆性命攸关，容不得大意。
“张先生，我送送你吧！”
推辞了徐三，张凡带着悟空便回到了杂货铺。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是张凡一个。
“那江洋大盗，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跑的倒是挺快的。”
“也好！”
“不露马脚免了一顿毒打，就不收拾你了。”
言者无心，听者可是有意。
“悟空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有神仙妖魔，更没有魑魅魍魉，都是小人作祟。哪有什么神仙鬼怪。”
“你说那个吕道人遁空而去了？”
“假的！都是假的！”
“那叫魔术，你懂吗？”
这猴子，也太不上道了。
看来，想要改变他这封建余毒深入骨髓的观念，并非一日之功能够做到的。
还遁空飞行。
又不是没见过。
张凡记得前世好像还有一个挺出名的魔术师，都会表演分身术呢。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大卫，连长城都能穿越，连飞机都能变消失，什么在空中行走，飞天遁地，貌似就有点小儿科了。
这个悟空，亏得也走过江湖，耍过把式，咋眼界还这么低。
悟空心中郁闷。
他看的真切。
那个时候，明明吕洞宾就是遁空消失了嘛。
这手段，莫非真不是仙人？
孙悟空疑惑了。
想不通，小悟空干脆也就不想了。
什么神仙，哪里比得上师父，那才是真正的绝世高人。
其实，张凡有件事情真的误会了。
那个时候，吕洞宾不告而别，真的不是做贼心虚。
黑白无常追了一路。
“不愧是上仙，跑的倒是真快。”
听白无常感慨着，黑无常可就没有这番度量。
“你还是省省吧，现在想想，这事回去以后该怎么跟阎王爷交代。”
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是来度假的。
“你说将吕洞宾推出去，开玩笑，人家可是上仙。到时候阎王爷那边对质，反咬咱们一口，吃罪不起的还是我们。”
又是那牛头马面。
不见他们还好。
一见就来气。
本来，长安东城是牛头马面管辖的范围，结果这俩人不知道咋的就请调到南城，说是防止滥用私权。
地府工作，有私权可以滥用吗？
“马面，莫要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出现工作问题？”
见白无常嘴硬，手拿铁链的马面心道：我还不知道你的。
心事都在脸上写着呢。
不过一考虑到是东城，马面也就释怀了。
那里发生什么样的怪事都不叫怪事了。
“二位无常，提醒你们一句，长安东城有绝世高人隐世。言尽于此，珍重，珍重。”
牛头欲言又止着。
明显，牛头跟马面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
虽说同僚是冤家，但是也有个同僚之谊不是。
“马面，你说，那二位无常不会是在那位手底下吃瘪了吧！”
“我看八成是有这种可能。有些话，莫要多言。”
见那二人的得意样，尤其是背影杀，黑无常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人啊！小人，真是小人。”
白无常则是宽慰着火大的黑无常。
毕竟，这个节骨眼撕破脸，有事的还是他们。
“跟他们两个一般见识干什么，还是想想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吧！”
此事不小。
黑无常哪还再发牢骚。
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总得有个解决之法。
“要我说，干脆，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糊弄过去。就像牛头跟马面说的一样，咱们只是地府基层，较那个真干什么。”
见白无常心不在焉，黑无常继续说着。
“你是不是担心牛头马面会将这事捅出去，我看，这哥俩也不像那种小人。大不了，回到地府，咱们让些利益出来，堵住他们的嘴不就行了。”
白无常总算是有了回应。
“我说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刚刚牛头马面说了些什么？”
固然搞不清白无常是怎么了，黑无常笑着回应一句。
“你总不是也认为，那俩人信口开河，说的是真的吧。长安东城有高人隐世，这可能嘛？”
白无常则是忧心忡忡。
“我还真希望是吕洞宾在背后搞的鬼，可是一晚上，我都盯着他，没见有什么猫腻。”
这下子，黑无常的表情丰富了。
如果这事不是吕洞宾搞的鬼。
那么……
“莫非长安东城真有隐世高人，牛头马面正因为这个原因才请调的。”
说话的时候，半转身的黑无常指着城东。
“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咱们都看走眼了。”
白无常一声长叹。
“你干什么去？可别乱来。”
一把抓住黑无常，白无常心中松了口气，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
“咱们只是小小的勾魂官，别惹事了。”
黑无常欲哭无泪，倒没想着惹事。
“我是担心，这事以后将会成为常态。”
这话点到核心了，吓得白无常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会吧！”
话说的，白无常自己都没底气。
想想牛头马面，靠，这俩小人挖坑呢。
“咱哥俩的未来，貌似前途一片黑暗啊。”
最后，都快丢了魂的黑无常来了个最后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