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徐子墨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戏谑，“沈未，你确实很能打，但你能打几个？”
我看着眼前的阵仗，心中的兴奋感，不减反增。
“这些，只是利息。”
我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人，冷冷地开口。
“别想着报警，你们没有证据。也别想着转学，或者离开这座城市。”
“不管你们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们。”
“我们的恩怨，不死不休。”
“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们霸凌、陷害同学的全部证据。不想身败名裂，就乖乖地，回来上学。”
那几个新出现的打手，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血液，开始沸腾了。
第 5 章 幽暗之火（5）
如果问那些被欺凌至绝望的人，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早已被摧垮。
任何反抗的念头，都会被更猛烈的报复所淹没，直到他们认为，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现在的陆瑶他们，就是如此。
巷子里的那场围堵，最终以徐子墨请来的打手全部躺在地上告终。
我没有下死手，但足以让他们在医院躺上一个月。
徐子墨脸上的从容和戏谑，终于被惊骇所取代。
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我踩着一个打手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的游戏，结束了。”
自那晚之后，他们五个，全都像变了个人。
每天准时来上课，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远远地躲开。
江哲甚至主动申请调换了座位，宁愿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
我来这个学院，本就不是为了学习。
上课睡觉，下课“创作”。
导师们对我这种行为，视而不见。
或许在他们眼里，一个“问题学生”的堕落，远没有得罪几个有钱有势的家长来得严重。
对于陆瑶他们来说，下课铃声，就是噩梦的开始。
我会在晚自习后，把他们“请”到学校的各个角落。
废弃的琴房，无人的天台，阴暗的地下储藏室。
这些，都曾是我哥哥被他们折磨的地方。
现在，轮到他们，来重温这一切了。
“跪下，把地上的灰尘舔干净。”
我指着储藏室的地面，对陆瑶和孙曼曼说。
这些，都是她们曾经对我哥哥做过的事。
如今，我只是让他们，把同样的滋味，再品尝一遍。
两个人屈辱地跪在地上，伸出舌头，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舔舐着，眼泪和灰尘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骨子里那点可怜的骄傲，早已被恐惧碾得粉碎。
“你们两个，互扇耳光。谁要是敢手下留情，我就帮你们一把。”
我对着江哲和高磊说道。
他们曾经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以欣赏别人的痛苦为乐。
“啪！”
江哲一巴掌扇在高磊脸上，高磊立刻毫不犹豫地还了回去。
很快，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用尽全身力气攻击对方，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恐惧和怨恨，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