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小二的孙女捧着灯笼跑到河边,灯笼面上是她画的双生体 —— 哪吒的混天绫缠着敖丙的龙尾,两人站在麦浪里笑。“爷爷,这灯能飘到平衡之碑吗?” 小丫头的辫子上系着机械族战士甲送的齿轮蝴蝶结,那是用修复星槎的边角料做的,转动时会发出细碎的 “叮铃” 声。

“能,” 王小二蹲下来帮她点亮灯芯,灯芯是情火泉的活水混着麦秆做的,点燃后冒出青绿色的烟,“你看那星河的流向,正朝着碑的方向呢。” 老渔民的手指向河面,星砂组成的河道果然如银带般蜿蜒,尽头正是平衡之碑的剪影,碑顶的四臂交握处亮着微光,像在招手。

狐小小指挥着妖族学子布置幻术灯阵,她的情火笔在空中划出弧线,岸边的桃树突然开花,花瓣落入灯笼,化作无数小狐狸,在灯面上跑来跑去。“老院长说,节日就得热热闹闹。” 她踮脚将一盏画着万妖书院的灯笼挂在枝头,灯笼亮起时,里面竟传出老院长讲课的声音:“情火不是执念,是让心暖和的东西。”

龙族的幼龙们拖着巨大的情火灯下水,灯体是用蜕下的龙鳞做的,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敖霜站在玄冰岸上,情火长矛一点,水面便升起十二座灯桥,桥栏由龙角碎骨与情火藤蔓缠绕而成,凡人、妖族、星灵踩着桥过河,脚下的灯盏便依次亮起,组成 “共生” 二字。“丙太子说过,情火泉的水,要让各族都尝尝甜。” 敖霜的龙目望着河面,灯影里似乎有敖丙的虚影一闪而过。

星灵孩童们的星砂灯在夜空组成星座,阿月指挥着新生的星宇转世孩童调整星位,将 “归藏星图” 里的 “平衡座” 移到星河正上方。“星瑶姐姐说,这个星座能守护心灯不被邪风侵扰。” 小星灵们的星砂落在凡人的灯笼上,让原本普通的灯面浮现出星轨,提着灯笼的凡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愿正顺着星轨往上飘。

机械族战士甲带着族人调试 “情理转换灯”,这种灯笼的骨架是合金做的,灯面却糊着凡人的麦秆纸,点燃后,金属骨架会根据周围的情感波动变换颜色:遇到喜悦会泛金红,碰到忧愁则显银蓝。“阿桂爷爷的图纸里说,机器也能懂人心。” 战士甲的源晶与一盏灯笼共鸣,灯笼突然投射出他的记忆碎片:阿桂教他种麦,手指被麦芒扎破却笑得开心。

河对岸突然传来惊呼,一盏凡人的灯笼失控飘向星砂组成的火焰区,眼看就要被点燃。机械族战士乙立刻启动 “情感牵引装置”,合金臂射出青绿色的光绳,缠住灯笼往回拉;星灵孩童同时调整星位,用星砂组成的风将灯笼吹向安全地带;龙族幼龙喷出圣泉水雾,在灯笼周围织成防护膜。三方合力下,灯笼稳稳落在王小二孙女手里,灯面上的双生体画像毫发无损。

“你看,这不就成了?” 王小二摸了摸战士乙的合金臂,之前他总觉得机械冷冰冰,此刻却感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