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颤抖地抬起手,指向江屿身前那幅价值连城的画。
“微微小姐的死因就藏在……”
话音刚落,就被刚从黑气中缓过神的江屿重重地打晕过去。
“别再胡言乱语,惊扰到了董事长!”
此事一闹,外公的脸色青冷。
他沉寂片刻,声音不怒自威。“江屿,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旋即,江屿重重地跪在地上。“我并非有意阻拦,而是害死微微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是谁?”
“就是董事长您带来的这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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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全场震惊。
我看向大师的身影,确实有些熟悉,隐隐约约和车祸前,递给我那瓶下了药的水的黑影对上。
“江屿,我亲自从海外请的专家,怎么可能是害死微微的凶手?”
“若是你想借口推脱,我查明真相定会让你净身出户,身败名裂!”
“现在,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为何微微的助理会说,是你们联手害死了微微。”
江屿的额头爬满汗珠,他跪在地上,重重出声:“董事长,苏晴是被大师催眠了,她所言都是虚幻,所以情急之下我才打昏了苏晴。”
“而您所带来的大师,其实是当年为微微进行实验疗法,却导致医疗事故的逃犯医生,张恒!”
“张恒?”外公愣了愣,随即怔住。“当年张恒不是被我亲自下令,全行业封杀,吊销执照了吗?”
江屿眸光冷硬。“是封杀了,但当时没有人发现他的下落,若是被有心人改头换面也未尝不可。”
“刚刚大师举起罗盘,动作起伏下我看见他半张侧脸,竟然和失踪的张恒一模一样。”
外公面色不悦,似乎没有被江屿的话唬住。“那我给微微的乳牙袖扣又是怎么出现在大师身上,况且,张恒既然侥幸逃脱,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做这一出大戏?”
“因为恨。”
“他恨微微,恨董事长,还有恨我……”
“当年医疗事故,除了微微病情加重,张恒整个职业生涯甚至他最看重的名誉,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要借着大师的身份,微微亡魂的幌子,来报复我们。”
正说着,江屿上前几步一把扯开了大师的袖口。
焦黑模糊的化学烧伤疤痕狰狞地爬满每个人的眼前。
我的灵魂剧烈地颤抖着,这道疤痕我记得,当年张恒医生在实验室发生意外,要被医院开除。
当时,我于心不忍将张恒保下。
那时,他的手臂上就有这样一道烧伤。
莫非,张恒真的没死?我的惨死也是张恒的报复?
江屿继续开口。“那袖扣是微微身前之物,张恒贴身治疗未尝不能获得,知道来历。”
“只要董事长彻查,一定能够发现,每晚社交账号上出现的诡异照片,都是大师,不,是张恒的把戏!”
闻言,外公愣在了原处。
大师伫在原地,没有解释,只是举起罗盘。
“林小姐说:她死得好冤!她的清白好重!”
江屿厉声呵斥:“张恒,死到临头了,还要胡言乱语吗?”
大师沉稳自持,缓缓出声。
“林小姐真正的死因,就藏在那幅画的颜料里!”
两两对峙下,全场把目光都锁定在了那幅《星空下的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