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要！"
我想要阻止，江如意却突然扑向白玉凤凰。
锤子重重砸下，白玉凤凰应声碎裂。
刹那间，我感到体内的修为如潮水般涌出。
千年道行，瞬间化为乌有。
我跪倒在地，七窍流血。
江如意却仍在疯狂砸着已经碎裂的玉凤，嘴里念叨着："妖怪，都是妖怪..."
门外传来鼓掌声，顾言城缓缓走了进来。
"精彩，真是精彩。"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我，眼中满是得意。
"堂堂上古神兽，竟然败在一个凡人女子手中。"
第四章
顾言城蹲在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胸前已经暗淡的朱砂印记。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当年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兽联手封印了我，害我被困在地底三百年！"
我艰难地抬起头："你是...邪灵？"
"聪明。"顾言城站起身，"我是被怨念滋养的邪灵，专门以操控人心为食。"
"这三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封印我的几只神兽，你是第三只了。"
他踢了踢地上的玉凤碎片。
"你的凤凰真火确实难对付，不过现在嘛..."
顾言城转向仍在疯狂砸东西的江如意。
"多亏了这个蠢女人，帮我毁掉了你的修为载体。"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连基本的术法都无法施展。
"你对如意做了什么？！"
"哦，就是一些小小的心理暗示。"顾言城玩味地笑着，"利用她病中的虚弱期，我给她植入了一些记忆。"
"比如，你用邪术控制她结婚的记忆。"
"比如，你是危险妖怪的记忆。"
"再比如，只有我才能拯救她的记忆。"
我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生！"
"啧啧，神兽也会骂脏话啊。"顾言城蹲下来，掐住我的下巴，"不过很快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他抽出一把泛着黑气的匕首。
"用这把噬魂刃杀死你，我就能吸收你所有的神力。"
匕首刺向我的心脏，我闭上眼等待死亡。
却忽然听见江如意的尖叫声。
"不要！"
睁眼一看，江如意竟然扑过来为我挡刀。
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如意！"我接住倒下的她，心如刀割。
江如意的眼神渐渐清明，像是挣脱了某种控制。
"墨深...对不起...我...我想起来了..."
她颤抖着伸手抚摸我的脸。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想起你向我求婚...想起我们的婚礼..."
"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是真的对吗？"
我紧紧抱住她，泪水滴在她的脸上。
"都是真的，我从未骗过你。"
顾言城在一旁狞笑："感人的重逢啊，可惜太晚了。"
"噬魂刃上的毒，没有解药。"
江如意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修为尽失的我，连最基本的治愈术都施展不出。
"墨深..."江如意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胸前的印记...是凤凰的标志对吗？"
我点头，泪如雨下。
"那你...是真的神兽...我却..."
"别说了，保存体力。"我哽咽着打断她。
江如意摇头，眼中满含歉意和不舍。
"我亲手毁掉了你的修为...毁掉了你保护我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