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我跟同事电话争论项目细节时，“你就不能软一点？哪有女人味？”
我加班赶方案，他吐槽：“你心里只有工作，根本没有生活。”转头就拿着曲漫漫做的便当念叨，“你看漫漫多贤惠。”
逛超市时，他盯着货架上的围裙叹气：“什么时候你也能把家里收拾得有烟火气？”
他以前明明说：“你不用迎合我，不用为我改变。”
可现在只会含糊：“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多想。”
不是曲漫漫勾走了他，是他本就对我有了新要求。
他要的不再是并肩的伙伴，而是低头迎合的“女人”。
人啊，果然会走散。
我对着手机发呆，给妈妈发了句：“妈，我可能没法让你看到我结婚生子了。”
妈妈秒回，满是温柔：“傻丫头，女人不一定要结婚。我这辈子毁在凑活的婚姻里，你不用为我凑活，人生自己做主。”
看着消息，眼泪没忍住，原来最懂我的，一直是妈妈。
第二天汇报，我带着团队把方案讲得条理清晰，系统演示零失误。
客户握着我手笑：“田总，你们的准备太用心了！资质和实力我们都认可，回去准备招标细节，期待合作！”
走出客户公司，大家兴奋讨论着，拿下这单就能提前完成年度 KPI，下半年还能休短假。
我跟着笑，心里的堵散了点，感情的伤是真的，但事业的甜，也是真的。
马不停蹄赶回来，刚进公司，心脏猛地一沉。
远远看见曲漫漫在工位上笑，手里还拿着顾沉舟送她的限量款保温杯。
我压着怒火找人事：“不是说让她离职吗？怎么还在这？”
人事支支吾吾：“田、田总，这……是领导的意思。”
“哪个领导？”我还没说完，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田宁，来我办公室一趟。”
7
推开胡总办公室门，死对头张明家也在。
“‘智慧城市’这个标，必须拿下！”胡总指节敲着桌面，“这项目不只是前期收益，上线后每年运维费就有上千万！对手都盯着这块肥肉，拿下它，咱们才算在华北站稳脚跟。”
“张总经验足，以后多向您请教。”我堆着笑看向张明家。
华北区负责人的位置悬了几年，我俩业绩不相上下，一直是竞争关系。但职场哪有死仇？先拿单子、做大市场，之后再斗也不迟。
老板叫我俩来的用意，彼此心知肚明。
“客气了田总。”张明家皮笑肉不笑，“前期售前你盯的，以你团队为主导更顺。”
我暗忖他还算顾全大局，没成想下一秒，他朝门外喊：“小曲，进来认识田总。”
曲漫漫怯生生探进头，我眉峰一收，这戏哪出？
张明家语气轻佻：“这姑娘聪明，正好中和我们团队阳盛阴衰，这次让她全程参与，多积累实战经验。”
我想拒绝，却瞥见胡总神态，他慢悠悠开口：“小田，年轻人难免走弯路，放对位置说不定能出成绩。”
我瞬间清明，曲漫漫能留下还被张明家要走，显然找好了靠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