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期已至。
落云宗将再次举行大比,凡弟子皆可参与。
杂役堂的弟子从来无人参加——因为那意味着自取其辱。
可我,却在众人讥笑的目光下,缓缓走向报名台。
沈知涯立于人群中央,白衣如雪。
他淡淡瞥我一眼,似笑非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我心底却只剩下冷意。
十年前,你毁我一生。
十年后,我要在你最骄傲之时,让你看清我。
当你被所有人踩在脚下时,最好的报复不是立刻反击,而是让自己强大到他们不敢直视。
2
宗门大比。
我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衣裳,脚步缓慢却坚定地走上比武台。
台下哗然一片。
“她……不是杂役堂的清欢吗?”
“哈哈哈,她也敢上台?三年扫地洗衣的废物,还妄想修炼?”
“简直自取其辱!”
嘲笑声四起。
我听得清清楚楚,却未有丝毫动摇。
主持大比的长老皱了皱眉,眼底带着不耐:“杂役堂的弟子,真要参赛?”
我低声答:“弟子,清欢,请求一战。”
长老似欲再言,却在众目睽睽下,只能冷冷挥袖:“既如此,便依规而行。”
我的第一个对手,是外门修为第四层的男弟子。
他一上台就冷笑:“你一个扫地丫头,也配与我过招?放心,我会手下留情,不让你下不来台。”
话音未落,他长剑直指而来,灵光闪烁。
台下弟子们大声喝彩:“好!快让这杂役堂的废物下去!”
我心神宁静,脚步轻移。
他剑势虽快,却在我眼中,处处破绽。
三年隐忍,三年夜以继日的苦修,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逐入杂役堂时的我。
我一掌拍出。
灵力涌动,他长剑脱手而飞,整个人被震得连退数步,跪倒在地。
全场寂静。
下一瞬,台下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她不是不能修炼了吗?”
“这……她隐藏了三年?”
我淡淡收回手,声音清冷:
“承让。”
一连三场,我皆以极快的速度取胜。
从最初的嘲笑,到后来的震惊,台下弟子们的神色已渐渐变了。
有女弟子低声道:“没想到她竟如此厉害……”
有人喃喃:“三年杂役,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然而,在人群最中央,沈知涯依旧负手而立,白衣胜雪,神情淡漠。
他看着我,眼底没有惊讶,只有冷意与讥讽。
“清欢。”
我仿佛听见他在心底冷声低语,“你终究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你若真威胁到我,我一样会毁了你。”
我垂下眼帘,遮住了所有情绪。
这场大比,我不求名列前茅,只求能站到最后。
比赛越到后期,越是艰难。
我的灵力远不及那些天资卓绝的弟子。
每一场战斗,我都拼尽全力,甚至不惜受伤。
有一次,我被对手剑锋划过手臂,鲜血汩汩而出。
台下弟子们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叹息:“她要输了。”
可我咬紧牙关,强忍疼痛。
那一刻,我想起了杂役堂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想起那些泼我冷水、踩我尊严的眼神。
我绝不能再倒下。
我以血为引,强行催动灵诀,反手一击,将对手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