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我只是抱怨了一句学校的饭卡不好看。
第二天,我妈就直接往我的饭卡里充了十万块钱。
她说,这样,它就是全校最好看的饭卡了。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突然伸手,拉开了车门。
在舅舅惊恐的尖叫声中,我跳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我似乎闻到了妈妈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她就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胸口的纱布还在往外渗着血。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
见我醒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念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别怕……”
我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然后,我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管。
尖锐的针头,被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放我走。”
病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念!你又在发什么疯!”舅舅怒不可遏。
“快把东西放下!”
外婆哭着喊:“念念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几个记者冲了进来,闪光灯对着我疯狂闪烁。
“天啊!她竟然用自杀来威胁自己的母亲!”
“真是个白眼狼!”
“慕总太可怜了!为她挡刀,她还要逼死她!”
“这种女儿,不要也罢!”
在一片混乱和辱骂声中,我妈不顾自己胸口的伤,猛地推开围在她床边的人。
“不准拍!”
“慕辰,快把记者都赶走!”
母亲捂着胸口,嘴角渗血,看向舅舅慕辰。
“你们不要诬陷我的女儿!她只是有些叛逆而已!”
她声音虚弱:“都让她走!”
她转过头,温柔看向我,眼泪无声地滑落。
“念念,你别伤害自己,妈妈求你了。”
“你想去哪,就去哪,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我拿着针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走出了医院。
经过一栋烂尾楼时,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将我拽了进去。
一把冰冷的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张薇,那个被我爸打到流产的女人。
她双眼通红,头发散乱,将我劫持到了楼顶。
“给慕婉打电话!”
“让她拿一千万来!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我掏出手机,直接扔了下去,四分五裂。
“我宁愿死,也不会打给她!”
张薇愣住了,随即凄厉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恨她?”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警车和闻讯赶来的记者很快包围了这栋烂尾楼。
我看着外面的警察,有些诧异。
张薇也慌了,质问是不是我搞的鬼。
看来这也不是她布的局。
可明明没有目击者,究竟是谁报的警?
忽然,她手里的刀收紧了几分:
“你们别过来!把林建国那个畜生给我叫来!用他换人质!”
“我不同意!”
张薇惊愕地看向我:
“你不怕死?”
警察也通过扩音器喊话:“沈念同学,请你冷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颤抖着开口:
“如果交换的条件是让我回到我妈身边,那我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
外面,我妈也赶到了。
她胸口的纱布已经被血完全染红,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