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
“不，持续了一周。”赵婉君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林彦回来后就能结束，但没想到怀孕了。”
我算了算时间，确实对得上。
“那陈浩民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赵婉君摇头：“他以为我会处理掉。但我不舍得...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4
夜里两点，赵婉君的宫缩又开始了。
这次比之前更加剧烈，她疼得满头大汗，几乎要晕过去。
“不行，必须现在就生。”我检查了一下情况，发现宫口已经开了五指。
“可是林彦就在隔壁房间...”赵婉君恐惧地看着我。
“那就不能出声。”我严肃地说，“咬住这个毛巾，无论多痛都不能叫出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
赵婉君强忍着剧痛，紧咬着毛巾一声不吭。我则全神贯注地进行接生工作。
凌晨四点半，一个男婴顺利降生。
孩子很健康，哭声响亮。我赶紧用毛巾把他包起来，放到赵婉君怀里。
“是个儿子。”我轻声说。
赵婉君看着怀中的婴儿，眼中满含泪水：“他...他像陈浩民。”
确实，这个孩子的五官轮廓很明显不像林彦，反倒有几分陈浩民的影子。
“现在怎么办？”我问，“林彦早晚会发现的。”
赵婉君抱紧孩子：“我知道瞒不了多久，但至少现在...让我多抱抱他。”
正说着，隔壁传来了动静。
林彦起床了。
我和赵婉君都紧张起来，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气氛，开始小声哼唧。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然后传来敲门声。
“婉君，你还好吗？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赵婉君看向我，眼中满是恐慌。
我做了个手势让她别出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哥，嫂子睡着了。刚才可能是我收拾东西的声音，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哦，那你也早点休息。”林彦的声音远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回到床边。赵婉君已经把孩子放在怀里，母子俩都安静地看着对方。
“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处理这个情况。”我小声说，“你有什么打算？”
赵婉君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想带着孩子离开。”
“离开？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能和孩子在一起。”
我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也是这么坚决，坚决地要把我赶出这个家。
如今轮到她要离开了。
“你考虑清楚了？”我问，“一旦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赵婉君点头，“但我不能让这个孩子背负不属于他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不是林彦，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婉君，是我，开门。”
是陈浩民的声音。
5
凌晨五点，陈浩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赵婉君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小声问。
赵婉君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通知他。”
门外的陈浩民似乎很着急，又敲了几下门：“婉君，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赵婉君抱着孩子，犹豫不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