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令平扭头离开。
汽水厂还有几间空着的员工宿舍,他可以凑合住上几天。
“许令平,给我站住!”
宋以莲的声音里,压抑着极致的愤怒。
许令平丝毫不理会。
可在他推开院门的时候,宋以莲猛然扯住他的衣服,将他拉了回来,紧接着把他拽进房间,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06
刺啦!
宋以莲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撕烂。
白皙的肌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宋以莲如同发狂的野兽,伏在许令平身上亲吻着,直到她尝到一股血腥味。
她急忙拉开灯,所看见的一幕令她彻底透体生凉。
许令平手中拿着一块破铁片,在锁骨的位置划出了半寸深一指长的伤口,鲜血不断冒了出来,无比瘆人。
“你疯了!”
宋以莲咒骂着,惊慌地翻起纱布和止血药。
以往她执行任务时,难免受伤,家中就常备有这些药物。
那时候,许令平会小心翼翼地替她更换纱布,把她当作孩子一样哄着,“以莲,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有时候,也会红着眼责备她不小心。
可现在她想给许令平处理伤口,许令平却蜷缩着,似乎害怕到极点,声音嘶哑:“你别过来!”
“许令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以莲脸色铁青,“你就是见不得浩钧好,就是想要我同你做这种事嘛,现在我满足你。”
“你真的别在胡思乱想,我很累的,好吗?”
许令平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崩溃质问,“宋以莲,那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跟我表白,是不是你说爱我一辈子?”
“可现在呢?”
“你把郑浩钧带回家还不够,还和他在车子里做那档子事。”
“你以为别人都眼瞎吗?”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在背后怎么说我?”
“你回答我啊……”
两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宋以莲拳头攥紧,却无法反驳。
望着抽噎着的许令平,她心里也难受起来,好似大手死死揪着她的心脏,令她难以呼吸。
她温柔说:“令平,是我不好。”
“我只是喝多了,才不小心和浩钧发生关系。”
“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心一意好不好?”
许令平止住泪水,红肿的双眼望向宋以莲,只觉得一阵作呕。
他摇着头说:
“宋以莲,放过我吧。”
“你口中的爱,太过沉重,也太过恶心。”
“我只想要离开。”
宋以莲脸色变得煞白,嘴角哆嗦着,“这不可能!许令平,我们是夫妻!我绝不可能让你离开。”
“夫妻?”许令平忍不住笑出声。
“那我问你,既然是夫妻,结婚报告又在哪里?”
宋以莲彻底说不出话。
沉默许久后,她把纱布跟止血药放在桌子上,低着头说:“你先自己处理下伤口,早点休息。”
说完,她走出房间,顺带着把门关上。
许令平缩成一团,双手搂着膝盖,头靠在上面,默默流泪。
第二天早上,整夜未睡的他收拾好东西,打包装在布袋中走出屋子,却看见宋以莲就坐在院子,整个人神色颓废,黑眼圈浓重。
她似乎也整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