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时候,
我歇斯底里地让一个女孩去死,
她遂了我的心愿。
此后我在痛苦挣扎中生活
重来一世
同样的场景
我:“听说你们华大的食堂可没有我们清大的好吃哦”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转过身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陈遥遥:“离得这么近,你要做好每天请我吃饭的准备。”
1、
绚烂的灯光打在白色的玫瑰上,花瓣被染成缤纷的颜色,我的婚礼厅在花朵的映衬下无声地热闹着。
半小时前,我的新郎接起了那通从婚礼仪式开始前就一直打进的电话,我莫名地不安,直到看到凌志的脸色变得煞白。
“陈遥遥出事的前一天你跟她说了什么!?”
陈遥遥。
这三个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尘封的记忆。
我看见凌志的喉结剧烈滚动,他转过身时,眼里的喜气全被碾碎了 —— 失望像冰锥。
我被这目光刺的无处遁形。
这个在过去一直被我刻意遗忘的名字,终究还是成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大山,无法避免。
我知道,这个被众人艳羡祝福的婚姻,联结不成了。
我冷静有序地组织亲朋好友离场,作为冷面公关这么多年,我没想到最大的挑战是用自己的职业水平体面的解决我和凌志婚礼的意外。
我很难忽略掉亲朋好友的窃窃私语以及他们脸上的复杂神情。
终于人潮散尽,我一个人坐在主理台的台阶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下,落在红毯上,晕成一个又一个圈。
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在吱呀吱呀地晃着,仿佛随时要掉下来。
“砰!”
一声巨响传来,睫毛上红色的血珠将落未落,我倒在血泊中,心想,这个灯倒是个听话的。
省的编理由了。
我的眼皮在宴会厅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无力地合上,记忆走马观花,回到18岁我和陈遥遥的秘密基地。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和我妈妈。”陈遥遥背对着我面向栏杆。
“是的,那你去死吗?”
风将我的话带到陈遥遥的耳朵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看到她骤然苍白的脸色。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的陈遥遥。
“上帝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到高考前一个月,这次我要我们都幸福。”
我这个唯物主义者,在心底默默地许了个愿望。
“夏露——”
我好像听到凌志在用力地呼唤我,接着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2、
“起床了,怎么都高三了,还要妈妈督促呀。”
窗帘被卷起,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明媚的阳光,照得人有些恍惚。
距离我回到我的高中生活已经一星期了,我有时候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知道上辈子的事究竟是一场冗长复杂的梦还是我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一生。
晃了晃脑袋,我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是百日誓师大会,作为经常蝉联年级前三的优秀学生,我需要提前到大礼堂排练演讲。
“时间还早,你动作轻点,哎呀呀,别再晃你的头了,小心脑震荡!”
我对着镜子整理帽子,镜中的少女肤白脸小,眼睛很大,额头上的白色纱布为她甜美的长相增加了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