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的股份？一个亿？”我笑了，笑得有些嘲讽，“柳如烟，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你！”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涨红，“聂程，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收起笑容，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搞清楚，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而是我，在决定你和柳家的生死。你以为柳氏集团现在只是股价下跌那么简单吗？”
我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这是你父亲柳振国，在海外注册的离岸公司账户流水。过去五年，他利用这家公司，转移了柳氏集团近三十亿的资产。你猜，如果我把这份东西，交给证监会和税务局，会有什么后果？”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伪造的！”她失声尖叫起来。
“伪造？”我端起红酒，轻轻晃动着，“你可以拿回去给你父亲看看，问问他，上面的每一个签名，是不是他亲手签下的。”
柳如烟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父亲私下转移公司资产的事情，她隐约知道一些，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数额会如此巨大，而且证据会被我掌握得如此清晰。
这一旦曝光，柳振国不仅要面临牢狱之灾，整个柳氏集团也会瞬间崩塌。
“聂程……”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放下酒杯，眼神冷漠如冰，“我要柳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我。同时，你，柳如烟，净身出户。做到这两点，这份文件，我可以当它不存在。”
“百分之五十……净身出户……”柳如烟喃喃自语，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要活活吞掉整个柳家！
“你做梦！”她猛地抬起头，面目狰狞地嘶吼道，“我死也不会答应你！聂程，你这个魔鬼！”
“是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只好把这份礼物，送给相关部门了。顺便提醒你一句，明天上午九点，是最后的期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我知道，她会答应的。
因为她别无选择。
我低估了柳振国的顽固，也高估了柳如烟的智商。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没有等到他们的答复。
等来的，是两名警察。
“聂程先生吗？我们接到报案，怀疑您涉嫌商业勒索和伪造商业文件，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看着他们出示的证件，心里不禁冷笑。
柳家，这是选择了一条最愚蠢的路——和我彻底撕破脸，甚至不惜动用警方的力量。
在柳家的会客室里，我再次见到了柳振国。
他比前几天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眼神依然精明而狠厉。
柳如烟和江越坐在他身边，张恒律师则站在一旁，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聂程，你真是好手段啊。”柳振国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可惜，你用错了地方。伪造文件来敲诈勒索，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柳振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