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这个男人，她曾经那么信任，那么依赖。而现在，他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陈远。"她在他怀里，声音很轻，"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我会杀了你的。"
陈远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笑道："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骗你。"
"是吗？"林晚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发誓。"
"我发誓，我陈远这辈子都不会骗林晚。如果骗了，就不得好死。"陈远举起手，一脸认真。
林晚笑了，笑得很美，也很冷。
4 暗流
林晚离开陈远的办公室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警察局。
她找的不是经侦科，而是一个老熟人，刑警队的周明。
"晚晚？"周明看到她很意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有事找你帮忙。"林晚开门见山。
周明是她大学同学的哥哥，为人正直，但也知道这世界的灰色地带。
"说吧，什么事？"
林晚把陈远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周明听完，皱起眉头："这种事，确实不好办。恋爱诈骗的定罪很难，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以结婚为名骗取钱财。"
"我知道。"林晚说，"所以我不是来报案的。我想知道，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周明沉思片刻，起身去档案室。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个文件夹回来："你看看这个。"
文件里是几起类似的案件，受害者都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女性，被骗金额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这些案子都没有破？"
"没有。"周明摇头，"骗子太狡猾，每次都是以恋爱的名义，受害者自愿给钱，很难定性为诈骗。而且这些骗子通常都有组织，互相包庇。"
林晚翻看着文件，突然在一张照片上停住了。那是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但眼神很特别。
"她是谁？"
"宋雅，三年前的受害者。被骗了八十万，后来..."周明欲言又止。
"后来怎么了？"
"后来她自杀了。"周明叹了口气，"留下遗书说是被骗得倾家荡产，活不下去了。"
林晚的心一沉。
"但是..."周明压低声音，"我一直怀疑她不是自杀。"
"为什么？"
"直觉吧。"周明说，"而且她死前，曾经说过要报复那个骗子。一个准备报复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
林晚若有所思。
离开警察局，天已经黑了。林晚走在街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些资料。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一个女声。
"你是？"
"我是宋雅的妹妹，宋薇。周警官刚刚联系了我，说你在调查一个骗子。"
林晚停下脚步："你姐姐..."
"我姐姐不是自杀的。"宋薇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她是被杀的。"
"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我知道是谁做的。"宋薇说，"明天晚上八点，东郊废弃工厂，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记住，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了。
林晚看着手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她知道，她必须去。
第二天，林晚照常上班。赵雨晴依然甜美可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姐，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有约。"
中午，林晚去了陈远常去的那家香格里拉酒店。她在大堂坐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