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导演说你的能力摆在那里，而且他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宋时归的眼眶红了。这三个月来，除了我，他没有听到任何人为他说过一句公道话。
"小鱼..."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用谢我。"我笑道，"这是你应得的。"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剧组。李导演亲自接待了宋时归，态度很尊敬。
"宋老师，很高兴能请到你。"
"谢谢李导演给我这个机会。"宋时归深深鞠了一躬。
但进入剧组后，我们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是所有人都像李导演那样开明。很多工作人员看到宋时归，都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样子。
"他怎么来了？"
"听说是做表演指导的。"
"李导演怎么想的，请这种人来剧组？"
"嘘，小声点，被听到就麻烦了。"
这些窃窃私语，宋时归都听在耳里。我看到他的拳头紧握着，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更过分的是男主角秦浩。
"李导演，我不太舒服。"他公然拒绝宋时归的指导，"可以换个老师吗？"
"秦浩，宋老师的专业能力你应该了解。"李导演有些不悦。
"我知道，但是..."秦浩看了宋时归一眼，"我担心他的负面影响会影响到剧组。"
现场一片尴尬。
宋时归脸色苍白，但还是强撑着笑道："没关系，我理解秦老师的担心。"
"不用理解！"我再也忍不住了，"秦浩，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宋老师？论演技，论资历，你哪一样比得过他？"
"小鱼，不要这样。"宋时归拉住我。
"我偏要这样！"我甩开他的手，对着秦浩说，"你知道宋老师为了这个工作有多努力吗？你知道他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小鱼，够了。"宋时归的声音有些严厉。
但我已经控制不住了："他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吃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凭什么要剥夺？"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们。
宋时归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我刚才的话，无疑把他最狼狈的一面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小鱼，我们走。"他拉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李导演开口了，"秦浩，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宋老师的指导，可以考虑换人。"
秦浩脸色一变："李导演，我..."
"我的剧组，我说了算。"李导演态度坚决，"宋老师留下，你自己考虑。"
最终，秦浩妥协了。但从那天开始，剧组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
晚上回到宾馆，宋时归一直没有说话。
"你生气了？"我问。
"没有。"他摇头，"只是觉得，我连累了你。"
"什么叫连累？"我不服气，"是他们太过分了。"
"可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宋时归苦笑，"让我觉得很丢脸。"
我愣住了。确实，我刚才情急之下，把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宋时归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小鱼，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因为..."我想说因为喜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你值得。"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好。
6
剧组的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李导演支持宋时归，但其他人的态度依然冷淡。除了我和几个新人演员，很少有人主动和他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