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你别出来了，外面太乱。" 陆景深的声音从厕所门外传来，伴随着门锁"咔哒"一声。 我十八岁生日，成人礼的这一天，被青梅竹马锁进了学校厕所。 台上，主持人正在念我的名字。 台下，所有人都在等我上台。 而我，只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听着外面的掌声和呼喊。 "陆景深！你给我开门！" 没有回应。 只有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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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晚晚，今天是你的大日子，紧张吗？"陆景深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慢慢拧开盖子。
我正在化妆间补妆，今天是学校为我们这些十八岁生日的学生举办的集体成人礼。作为年级第一，我要代表所有成年学生发言。
"还好，就是有点紧张。"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礼服，精致的妆容，像是要出嫁的新娘。
"喝点水，别紧张。"陆景深把水递给我，"我会一直在台下看着你的。"
我接过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水有点甜，可能是加了什么东西调味。
"谢谢你，景深。"我笑着看向他，"从小到大，每次重要时刻你都在我身边。"
陆景深也笑了，但那笑容里有什么东西让我觉得不对劲。
"是啊，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我当时没有多想。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这样占有欲很强。小时候有男生跟我玩，他就会把人家推开。初中有人给我写情书，他会替我撕掉。高中有男生约我看电影，他会说我那天有事。
我以为这就是青梅竹马的默契。
我以为他是在保护我。
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不是保护，而是控制。
"林晚同学请到后台准备。"工作人员来叫我了。
我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怎么了？"陆景深立刻扶住我。
"有点头晕，可能是太紧张了。"我扶着墙壁，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要不然我陪你去洗手间洗把脸？"陆景深建议道。
我点点头，让他扶着我走出化妆间。
走廊里人来人往，都在为成人礼做最后的准备。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腿也有些发软。
"景深，我好像不太舒服。"
"没事的，马上就到洗手间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我隐约感觉到他在加快脚步。
洗手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感觉好点了吗？"陆景深站在我身后，通过镜子看着我。
"嗯，好多了。"我直起身，"我们回去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但陆景深却没有跟上来。
"景深？"我回头看他。
他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不舍，有痛苦，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疯狂。
"晚晚，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他慢慢走向我，"梦里你上了台，发表了演讲，然后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你。大学的招生老师，媒体记者，还有那些男生。"
"然后呢？"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然后你就离开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认识了新的朋友，谈了新的恋爱。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