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眼前这个,不仅长的一般,脑子也一般。”
“我猜她肯定活不过见男主第二面。”
“我赞同。”
“我也赞同。”
......
5
我垂下眼眸,没再搭理头顶那些取笑我的文字。
只盯着自己那红肿不堪的脚踝发起了愁。
若不及时敷药,这脚十天半个月恐怕都好不了。
做鬼魂做久了,我格外珍惜这副鲜活的身体。
到院外寻了根木棍当拐杖,往太医院走去。
这皇宫可真大,等我满头大汗挪到太医院门口时,已经夕阳西下。
“我的脚扭到了,可否,给我开点活血散瘀的药酒?”
我轻声问一个正在晒药草的药仆。
药仆扭头扫了我一眼,眼神冷漠,面露讥讽。
“哪来的宫女,真当自己是金樽玉贵的主子了,这太医院的药不是谁都能用的。”
“去去去,一边去,别挡着,要是碰撒了这药材,十个你也赔不起。”
“我,我不是宫女,我是公主,三公主赵姮。”我为自己辩解。
药仆不信,还抬手推了我一把。
“哼,你是公主,我还是皇子呢,哪来的疯子,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看,落魄的公主狗都不如。
原路返回时,我却意外在御花园处发现了一丛接骨草。
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认识这草,意识深处,似乎用这草给什么人治过伤。
顾不得多想,见四下无人,我当即拔下一大撮,就往怀里塞。
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爆喝:“何人,好大的胆子,敢拔摄政王的草。”
我苍白着脸被侍卫像拎小鸡崽般拎到了摄政王的宫殿廊外。
侍卫进去禀报。
殿门敞开着,我看不清端坐在高位上人的神情。
但隔着屏风,也被那冷厉阴沉的气势压的不敢抬头。
或许真要如那文字所说,我活不过见顾景霖第二面。
想想自己失败了,马上要投胎成一头猪,忍不住红了眼眶。
正当我悲伤不能自已时,怀里忽然蹿进一个软乎乎白绒绒的东西。
我吓了一大跳。
低头,和一双蓝色的猫瞳撞上。
竟是那天被顾景霖抱在怀里的白猫。
6
还不等我动一根手指头,脖颈上就横来一把锋利的长刀。
“敢碰摄政王的团子,找死!”
话落,我清晰感受到抵在我脖颈处的刀刃划开了我的皮肤。
刺痛袭来,我认命般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
却听“哐当”一声。
颈侧长刀落地,暗卫捂着手痛呼出声。
我缓缓睁开眼,摸了摸还在跳动的心脏。
“咦”
我竟然没死。
“把人带进来。”殿内传来顾景霖冷冽低沉的声音。
我随即被两个侍卫押了进去,连同怀里的猫。
是的,那白猫竟赖在我怀里不走了。
还伸出舌头要来舔我,毛茸茸的猫爪子一个劲往我身上蹭。
我很怕痒,受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笑声在大殿内回荡,殿内的侍从女仆们皆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上一个在摄政王面前如此失礼无态的人,被拖出去喂了大狼狗。
顾景霖微眯着眼,目光直直盯着我的脸。
“你到底是谁?”他沉声问。
我回过神,慌忙跪伏在地,低垂着头,颤声回:“我是赵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