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倒是一怔。

这事我还真没想到,前世并没有这一出。看来只写一个“解”字反而引起了额外关注。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此外,我们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您的答题卡填涂方式,与您历次模拟考试的习惯模式完全不同,甚至出现了大量规律性的错误填涂。

这与您成绩的异常表现高度相关。我们怀疑您的考试过程可能存在某些…非正常干扰。

北京大学愿意为您提供全面的成绩复核支持,并且,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北大的大门始终向您这样有巨大潜力的学生敞开。”

死一般的寂静。

苏绾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清华那边的电话还在嚷嚷:

“苏同学?苏绾绾同学?您还在听吗?您对我们的条件有什么想法?”

陈美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脸色惨白的苏绾绾,大脑似乎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王主任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声音陡然严肃:

“答题卡填涂方式不同?规律性错误?这是什么意思?苏敏,你的答题卡怎么了?”

就在此时,家里的座机电话也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

陈美娟几乎是机械地走过去接起来,听了片刻后,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您、您是说…省考试院初步核查…苏绾绾的答题卡填涂方式…与苏敏同学平时在学校存档的模考答题卡习惯…高度一致?而苏敏本人的高考答题卡填涂却…完全不同?”

电话那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陈美娟的手抖得厉害,最终话筒“咔哒”一声从她手中滑落,吊在半空无力地旋转着。

所有人都明白了。

3

答题卡的填涂方式,包括用笔力度、选项涂抹的形状和习惯等,是识别考生身份的重要辅助特征。

如果苏绾绾的答题卡填涂特征与苏敏的日常习惯高度一致,而苏敏本人的高考答题卡却呈现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这几乎只有一种解释——答题卡被调包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苏绾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那是我考的成绩!就是我自己考的!我超常发挥了!”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深吸一口气,试图柔下声音找补:

“我的意思是…我这次运气好,状态特别好,超常发挥了…”

但她的辩解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两位老师已经用极度怀疑和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陈美娟似乎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联想到了什么,她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惊疑不定:

“苏敏…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考一分的?!”

我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默认,有时候是最好的回答。

就在这时,苏绾绾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

“绾绾!”陈美娟惊慌失措地扑过去抱住她。

在一片混乱中,我看到苏绾绾的嘴唇无声地快速翕动着,仿佛在念诵什么咒语。同时,她上衣口袋里隐隐发出一道微弱的、不祥的蓝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