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痛得弓起身，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
废渊的污秽之气中，我身体爆发出微弱的暗金光芒。那新生的骨头在疯狂吞噬能量，重塑，铭刻下古老符文！
剧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奔腾在我四肢百骸！
我活了过来。
摸了摸后背，只剩一道浅疤。
堕仙渊上空，还隐约传来庆祝离渊康复的仙乐。
我慢慢握紧拳头，骨节噼啪作响。
“瑶光…离渊…”
“谢谢你们，替我抽掉了那根…废骨头。”
“这份礼，我必百倍奉还。”
……
三年后，仙盟大比。
高台之上，离渊那小白脸一身月白道袍，人模狗样，刚刚“轻松”击败对手，享受万众欢呼。瑶光坐在贵宾席，看他的眼神能拉丝。
仙官朗声问：“可还有人挑战离渊道子？”
台下寂静。魁首已定。
我扯了扯嘴角，一步踏出，声音平静地传遍全场：
“且慢。”
“凌霄，请教。”
瞬间，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惊疑、不屑。
瑶光最先蹙眉，似乎觉得我有点眼熟，随即厉喝：“哪来的野修，滚下去！”
离渊也皱眉，语气淡漠：“面生得很？挑战我？伤了你可不好。”
我缓缓抬头，让他看清我的脸。
“道子贵人多忘事。”
“但我这根骨头，日日记得你。”
瑶光的脸色唰一下惨白，猛地站起，尖声道：“是你？！凌霄？！你没死？！”
离渊也终于认出了我，惊骇一闪而过，化为杀意：“原来是你这蝼蚁！侥幸逃生，还敢来送死？”
“送死？”我笑了，“是来收债。”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
“找死！”离渊被我的轻视激怒，并指如剑，仙光璀璨刺目——惊仙指！直取我眉心！
台下甚至响起惊呼。
我动都没动，直到指芒快到眼前，才随意抬手，五指一张，轻轻一握。
“噗！”
那足以洞穿山河的惊仙指芒，像泡沫一样碎在我掌心，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全场死寂。
“你就这点能耐？”我甩甩手，“炼化我的骨头三年，就炼出这？”
离渊脸涨成猪肝色，惊怒交加：“仗着有点蛮力就猖狂！死来！”
他彻底怒了，眉心飞出一柄流光溢彩的仙剑——斩凡剑！人剑合一，化作撕裂天地的煌煌剑虹，斩向我！这一剑，比他刚才的指力强了数倍！
我依旧不闪不避，反而向前一步，再次抬起手。
手臂皮肤下，暗金纹理一闪而逝。
徒手，接仙剑！
“镪——！！！”
刺耳巨响爆开！
冲击波吹得台下人仰马翻！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的五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那仙剑最锋利的剑尖！
仙剑哀鸣，仙光黯淡，剧烈震颤却无法挣脱！
离渊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然后，我五指猛然发力一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