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飞打完，朝我脸上啐了口唾沫才走，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楼下，还有人在谩骂。
不知谁人肉出了我的位置，那些‘正义之士’便跑过来声讨。
还有人在门外摆花圈，泼油漆。
大家都喊着我去死。
我无依无靠，蜷缩在角落里哭了一整晚。
天亮之后，再也无力支撑，走到阳台，从窗户中一跃而下。
4
回过神来。
我将房产证收好，带母亲去吃大餐。
而后，一同回家。
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久违的家。熟悉又陌生，只是没有让人留恋的味道，充斥着不美好的回忆。
“弟弟不在家住了吗？”我转了一圈，诧异地说：“怎么你的床铺也没有，晚上睡哪？”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方便做买卖。你弟厉害得很哦，开了一家酒吧，整天不着家。”
“哦……”
想不到啊，他还有钱开酒吧，看样子母亲摆摊收益颇丰。
“那啥，我就先回去了，你在家照料好自己，柜子里一些你爸留下的老物件，我锁住了，你别乱动。”
“那怎么行，今晚我打地铺！”
我猜出来了，鬼婴应该放在床下柜子里。
“不不不！”
母亲极力摇头。
她可不想被当成饲养小鬼的饲料。
老房子家具虽然旧，但是地段很好，也很敞亮。
今世看着豪华装修，我悄悄打开手机录音，漫不经心问：“这房子怎么阴飕飕的，对了妈，你前些天怎么突然跑泰国去了，有没有听说养小鬼的事？”
母亲脸一垮，心虚反驳：“我去泰国可是为了拜佛，给家里人祈福的！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我跟她解释：“新闻上说，那是拿胎尸制作的，需要用别人生命来供养，一些女明星想红想疯了，也会弄这种东西，得多缺德啊。”
“……”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不得好死，您说是不，妈？”
“行啦，别人的事我们管不着，你好好休息！”
母亲脸色很不好看。
我没继续逗她，坐在沙发上玩弄手机。
“住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妈讲。”母亲说完，摆摆手走了。
一副慈母心肠的样子。
当晚，我在床下面柜子里找到了鬼婴，盒子上写满了泰语。
小鬼黑黝黝的，手掌可握的大小。
柜子里还有符纸和香炉！
实在太可恶了。
我将鬼婴放回原处，自己则订了酒店，在外面休息。
5
天一亮。
我跑到母亲小吃摊前蹭饭，偷偷拍了几张她摊煎饼的录像。
随后打开录音，故意问她：“妈，你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弟弟会不会不高兴。”
“你爸车祸赔偿款都让他骗走开了酒吧，整天就知道找我要钱，这个儿子基本白养了，随他不高兴！妈以后心里只有你这个女儿。”
“真哒？那再给点零花钱呗……”
“……”
母亲脸上写满幽怨，可依旧强撑着笑脸：“现在还忙着……”
“您手机在哪？”
“别别别……我来弄就好。”
她倒是很大方，直接转给我一千，遮挡着屏幕不让我看余额。
没办法！
谁让她要立个慈母的人设，大头都花出去了，总不能功亏一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