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谢无咎有些害羞地把挑好的首饰摆在江梨辞面前,内心期待地等着江梨辞的夸赞。

江梨辞面色怪异地挨个拿起首饰。

谢无咎莫名感觉现在自己的心情就像小学考了一百分等着老师夸奖的心态。

然而在下一秒,谢无咎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

【大红大紫,小黄小绿,造型奇特,丑的别树一帜。】

江梨辞内心每说一个字,谢无咎的心就沉了一分。

但偏偏江梨辞看完后,硬是昧着良心来了句。

“额,夫君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

掌柜也是一脸雀跃,毕竟每次谢二少爷来,都能精准调走她家卖不出去的尾品。

谢二少爷独特的审美简直就是丑东西的救星!

掌柜兴奋地看着谢无咎挑的这些东西,心想今天又能大赚一笔。

但是下一秒,就听到谢无咎失落且不爽的声音。

“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麻烦掌柜都放回去吧。”

注意到谢无咎兴奋劲突然没有了,江梨辞有点疑惑道:

“怎么了夫君,为什么突然都不要了?”

谢无咎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太丑了。”

江梨辞扣了扣手指,有些心虚道:“谁说的,明明挺好看的啊。”

掌柜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谢二公子的审美一向不错,在京城所有公子里都是数一数一的。”

谢无咎幽幽地看了眼江梨辞,“娘子,你知道么,你的表情出卖你了。”

江梨辞一愣,惊讶着,难不成自己也跟荷香一样藏不住事了?

但谢无咎还是又仔仔细细的挑了两支簪子,其中一支是比对着江梨辞来买的。

付完款后,谢无咎别过头把刚才那支簪子递给江梨辞。

“这是我很认真挑的,送给你,还是有点丑,你可以选择不戴,或者扔掉也行。”

江梨辞有些搞不懂谢无咎突然在那害羞个什么劲。

但她不知道,这其实这是谢无咎从小到大意义上第一次送异性礼物。

“那另一支呢?”江梨辞注意到谢无咎选得另外一支极其气派且华丽的簪子。

谢无咎理所当然道:

“明天就要回门了,这是我给娘选的,不管丑不丑,也算我自己的一份心意嘛。”

看着谢无咎认真的模样,江梨辞心脏不可控制地漏了半拍。

原来谢无咎还记得回门的事情啊......

江梨辞突然想起上辈子回门那天,谢归舟突然消失了。

她没办法,只好独自回娘家,虽然明面上没人说什么,但她暗地里受了不少白眼,后来才知道他是被江晚宁故意支走的。

这一世嫁给谢无咎实属无奈之策,但从这几天相处,她可以感受出来,谢无咎要比那个道貌岸然的谢归舟好几百倍。

谢无咎原本失落的眼神一亮,情绪也高涨起来。

他娘子果然是个有眼光的,懂得看内在,一下子就把宝玉和驴粪蛋辨别了出来。

被江梨辞实打实的心里一夸,谢无咎原本在首饰店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甚至还在回府的马车里高兴地吹起了口哨。

江梨辞哑言,她这夫君好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一会一个情绪。

谢无咎瞬间闭上了吹口哨的嘴。

回到府中已经是傍晚了,谢无咎饭也不吃饭就跑去卧房睡觉了。

说是要睡个充足的美容觉,明天才有充沛的精神去见丈母娘。

江梨辞则被谢二夫人派人叫了过去。

江梨辞到的时候,谢二夫人正在清点院里箱子里的东西。

“娘,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谢二夫人对江梨辞招着手,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手里的本子道。

“阿梨来了啊,快过来看看还有没有要加的?”

谢二夫人把手里的礼品单递给江梨辞,江梨辞一眼扫过去,眉头微微一挑。

这礼品单上记录的,都是些不寻常见的奇珍异宝,婆婆家里果然殷实。

江梨辞问道:“娘,这么多东西是要给哪个世家送啊?”

谢二夫人揶揄道:“你啊你,明天回门怎么能空手去呢,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江梨辞扯了扯嘴角,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大箱子的东西。

“娘,这也太多了吧,况且无咎已经准备了礼物了。”

这倒把谢二夫人吓了一跳,“这臭小子还能考虑到这点呢,果然成亲后会念着老婆了。”

谢二夫人颇有种暴发户的气势,大手一摆道:

“不过不影响,臭小子买的归他买的,这里是我的心意,明天可要替我向你娘问好啊。”

江梨辞愣了几秒后,这才点了点头。

她算是明白了谢无咎为什么这么好了,因为他娘也是顶好的一个人。

留在谢二夫人这里吃过饭后,江梨辞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上一世,侯夫人为了教训她,经常一不开心就罚她去关禁闭。

因为自小被江夫人精心培育,琴棋书画等样样俱全。

京城第一才女评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实打实的才华。

所以在没嫁给谢归舟前,她是个心气极高的女子,但一进侯府,身上的凌厉与傲骨全被大房一家人蹉跎殆尽了。

如今再次踏入祠堂,江梨辞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跪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江晚宁以为是谢归舟来接她了。

她连忙换上那副惹人心疼的表情,随后缓缓扭头。

“归舟,你终于来了......怎么是你!”

江梨辞眼含笑意,道:“怎么,晚宁妹妹,就这么不想见到姐姐吗?”

江晚宁愤恨地看着江梨辞:“江梨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少在这得意,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江梨辞赞同地点了点头,“好看么,我确实要比你好看多了。”

江晚宁咬牙,侯夫人也是个黑心肠的,把她关在这里竟然就是一整天,还不让人送水和食物。

甚至时不时地来检查嘲讽她几句,江晚宁对侯夫人简直恨得牙痒痒。

她在这跪了一天,又饿又渴,现在面色苍白,嘴唇发白,实在是没力气骂江梨辞了。

上一世在这里跪着的是江梨辞,来嘲讽看笑话的是江晚宁。

现在身份对调,看着江晚宁如今的状态,江梨辞觉得浑身都通畅了很多。

一个字,爽。

江梨辞摇了摇头,叹着气:“唉,谁让你非要找人对宁远侯下死手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江晚宁咬着牙,艰难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江梨辞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看江晚宁这幅状态,似乎另一拨人真不是她找的。

那这着实有些奇怪了,难不成侯府还有和她一样看不惯江晚宁的人?

不等江梨辞细想,就听到祠堂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