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拖着行李箱站在 302 门口，钥匙转了三圈才开。
房东昨天说：“前租客走得急，东西没清完。”
推开门，霉味裹着冷风灌进来。
客厅墙上有三道深划痕，像指甲抓的。
“小伙子，刚搬来？” 门外传来女声。
沈杰回头，是个穿灰外套的阿姨，脸有点僵。
“我是隔壁 301 的王姨，” 她递来袋苹果，“晚上别开东边的窗。”
沈杰接了苹果，想问为什么，王姨已关了门。
东边的窗在卧室，玻璃蒙着层厚灰。
他扫了地，收拾到天黑，窗外起了雾。
“咚、咚、咚 ——” 敲门声突然响。
沈杰走到门边，“谁？”
没人应，敲门声停了。
他开门，楼道空的，地上有张黄纸。
纸上用红笔写：“它在看你。”
沈杰攥紧纸，冷汗冒了出来。
这楼住的人少，白天都没见着几个。
他摸出手机打物业电话，响了五声才通。
“喂，302 的，我要查 301 住户。”
“301？” 物业顿了下，“那户空了三年了。”
沈杰心一沉：“不可能，刚才王姨还送我苹果。”
“没有叫王姨的住户，你是不是记错了？”
电话挂了，沈杰盯着 301 的门，门把手上没灰。
第二天早上，快递员拍门。
“沈杰先生，您的包裹。”
沈杰签了字，拆开是个旧相册。
里面全是老照片，最后一张让他攥紧相册。
照片里的男人穿中山装，脸和他一模一样。
背面写着：沈明，1998 年于 302。
沈明？前租客？他怎么和自己像双胞胎？
沈杰揣着照片去物业办公室。
物业老张正喝茶，见了照片皱眉：“这是沈明，三年前失踪了。”
“失踪？” 沈杰追问，“他为什么走得急？”
老张摇头：“不清楚，警察来查过，没线索。”
沈杰回到 302，卧室衣柜突然响了声。
他拉开柜门，里面堆着旧衣服，最下面压着个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人是沈明，住址就是 302。
有效期到 2021 年，可现在是 2024 年。
沈杰拿出手机报警，说发现失踪者物品。
半小时后，李警官来敲门，身后跟着个年轻警员。
“东西在哪？” 李警官走进卧室，语气随意。
沈杰指了指衣柜，李警官拿起身份证看了看。
“沈明啊，” 他笑了声，“这人三年前就死了。”
沈杰愣了：“死了？那物业说他失踪了。”
“当时没找到尸体，按失踪算，后来在河里发现了他的遗物。”
年轻警员突然 “咦” 了声，指着衣柜后壁：“这有缝。”
沈杰和李警官凑过去，墙缝里塞着本日记。
日记封面是黑的，纸页发黄，最新一页是昨天写的。
“下一个就是你，沈家人。” 字迹歪扭，像在发抖。
李警官的脸色变了：“沈家？你和沈明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 沈杰摇头，“我也是刚知道他。”
这时，沈杰的手机响了，是表哥林强。
“小杰，我来你这附近办事，顺道看看你。”
半小时后，林强敲门，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刚买的橘子，” 他进门就看到桌上的照片，“这是…… 大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