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山上采药,捡到一个重伤男人。
当晚,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男人被家丁找到,再回来时,强行纳我为妾来报恩。
口口声声说我配不上他,让我不要痴心妄想,夜夜却来我房里,事后让我喝避子药。
不久后,他高兴的娶了白月光为妻。
后来我才知道,他纳我是为了给白月光治病。
为此,他割我的肉,放我的血。
就连因他喝醉酒而来的孩子,也从肚中刨出,作为药引,最终一尸两命。
吓醒坐起,梦里被活生生疼死的感觉犹如实质。
转头看向男人,他腰间的玉佩很是眼熟,不就是他走时留下的答谢!
“原来梦竟是真的,那就别怪我心狠!”
1
收起最后一针,晨曦从窗外透进来。
男人眼睛猛然睁开,死死的盯住我,双手颤抖,无力地垂在床上。
他张口出不了声,整个人微微抖动,却动弹不得。
看来我的医术又长进了。
就借着那一点点微薄的月光,都能扎得如此准确。
和上辈子看出男人出身不凡,尽心救治他不同。
就在刚刚,我又重新下针,让他彻底的瘫在床上,口不能言。
“公子醒了,来,喝药了。”
我温柔又体贴的给他喝下药,确保他能留下子嗣。
门外突然传来叫嚣声。
我知道那是想吃我滕家绝户的村人。
父母不过去世两个月,他们不顾我已经立下女户,天天来闹。
搅和的我医馆都开不下去了。
不然,我不会独自一人去山里采药。
也不会大着胆子把明显身份不凡的秦淮生带回来。
难道我不知道这样会名声受损?人心险恶?
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上辈子,秦淮生这时候已经能勉强下床,帮我赶走他们。
秦家找来,临走时,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腰上的玉佩,警告:
“往后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拿着玉佩到永昌侯府找我,你救过我秦淮生的命,就是我的恩人。
谁为难你,就是和武永昌侯府作对。”
我那时对秦淮生感激不尽。
有永昌侯府做靠山,在这个小镇上没人在敢为难我。
就在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在和秦淮生产生交集时,秦淮生又回来了。
强制带走我,还给那群欺负我的村人以及族长一百两银子,作为纳我为妾的彩礼……
2
“滕秋白,你一个女人做什么大夫?”
“没有男人帮衬是不行的,要不嫁给我家狗娃,往后你行医我不反对,只要你把钱给我就行!”
“你家的这个医馆多亏我家帮忙,现在我好人做到底,二十两卖给我怎么样?”
……
门一打开,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炸开。
也幸好父亲救过知县,所以能顺利立下女户。
不然,这群族里的人能直接把家产分了,或强行过户继子。
就是现在,凭借吊唁,我已经开了三次流水席。银子快花完了。
想起这个我就恨。
不过,比起其它寡母孤女,我比她们幸运万分。
至少,婚事我能自己做主。
“谢过诸位叔叔伯伯关心,现在滕家只留下我一个,我不能让滕家绝后,所以我决定招婿。”
对面一群人窃窃私语,显然早就想过我会来这一招。